拎起那盘洗刷得干清干净的小石磨,摆在大陶盆里,她一边往磨眼里添着水和豆子,一边握动手柄,快速转着磨盘,红色的豆碎就从磨盘边沿淌出来落在陶盆里。
面案上昨晚提早发上的面团已经涨得圆圆胖胖,加了一小捏面碱,细细揉得光滑,搓成细条,切成大小不异的小面团,按成半寸厚的圆饼,反正戳上几排小孔洞。
很快豆子就都磨完了,又添上一瓢水,顺出磨盘里残留的残余。
待蒸好米饭,又切了土豆炖云豆,摆上饭桌时,赵丰年仿似也忘了刚才那事,半个字都没有提起,天然也没有诘问瑞雪是从那边学来这记账法,倒让瑞雪暗自光荣不已。
她这些日子里,曾细心察看过她这名义上的夫君,固然他不喜多言,性子也拧了一些,但是摸透了他的脾气,就会发明他还是很好哄的一小我,比如,他对衣衫不抉剔,但是不管脏的还是洁净的,必然要叠得整齐,不能乱放;他平时未几言,但是,碰到他不晓得的东西,必然会问到底,直到弄明学会;另有就是这吃食,不管吵嘴,每顿都吃的普通多,但是吃到了合口味的,眼角眉梢就会轻挑起来。
赵丰年抓了本书假装细读,眼角却老是忍不住偷偷瞄看向桌边儿,他经商多年,日日与帐本打交道,以是,这别致记账法,实在让贰心痒难耐,踌躇半晌,见瑞雪好似已经记完,顿时就要收起纸笔的模样。
瑞雪吐吐舌头,低头持续画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