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瑞雪见张嫂子是至心想帮手,又顾忌着真拿到别家去代做,万一惹得村人猜忌她在那里来的银钱,不大不小的事,也要华侈很多口舌。
因而,她就点头笑道,“那好,我也不能白让嫂子挨累,就按一件一百文的价付嫂子人为好了。”
赵丰年手上写着字,眼角却瞄着瑞雪里外繁忙,心底渐渐就软了下来,越来越感觉,或许一辈子住在这小山村,有如许的女子伴跟着,固然费事,但却没有勾心斗角,不必思疑谁会俄然要了你的命,也不见得就不好…
第二日一早,赵丰年喝了一大碗加了骨汤熬的粳米粥,带着一肚子浓烈的鲜香之气,嘴角微翘的出门去了书院。
他之前在家时最是好茶,曾经耗银千两,只买回二两极品大红袍,可惜流浪至而后,村民家里只要粗茶,而他这破屋,更是连粗茶都没有。
包谷面倒进小缸儿,细面和糙米、粳米都装进坛子,鸡蛋则放进竹篮里吊在房梁上…
“好,师娘。”两个孩子笑嘻嘻承诺着,跑上前闹着帮她拎篮子,瑞雪怕他们踩了菜苗,好不轻易把他们拦下了。
“甚么事,你说。别的嫂子不敢包管,这云家村,大事小情,我还都晓得一二。”
“那如何行!”张嫂子立即瞪了眼睛,“你教我们家大壮读书,你不也充公我们银钱啊,邻里间帮个小忙是应当的,谈钱就伤和蔼了。”
赵丰年点点头,走进屋去放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