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恰是乱成一片,丫环们都被赶在院角蹲着,哭成一团,小厮们也是发着抖跪在墙根儿下,赵家几房的男人们,不管老幼都被捆得健壮跪在院子当中,几位族成本就年纪大了,矜持身份,刚才怒骂几句,被凶悍的捕快踹了几脚,这一会儿几近是趴在雪地上哀哀嗟叹不止,独一还算光荣的就是这些人,没有把女眷们抓过来。
曹至公子被刺得脸上一红,继而哈哈笑得更是大声,“赵夫人不愧是将门以后,比之浅显女子就是利落,刚才是曹兴失礼了,还望赵夫人不要见怪。”
正房大厅里,赵丰年正护着老父亲与几位身穿青衣,腰挎长刀的捕快对峙,而中间一名身穿官服,头戴翎羽官帽的肥大官员正一脸愤怒的叱责着,“赵丰年你这是造反!赵家私贩铁器到西青国,证据确实,你还想狡赖不成?”
瑞雪含笑道,“老爷晓得你退婚的事儿,没有叱骂你吗?”
不等听他说完,赵丰年的眼睛已经是红了,扔动手里的纸包盒子,跳上马背,转眼就消逝在街角,路人们有的听到几句,都是纷繁群情起来。
王秋道装出一脸愧色,说道,“曹大人真是猜对了,本来揣在怀里,但是换衣之时健忘了,不过我已是派人归去取来,想必晚个三五日也就送来了。”
但他贩去的多是绸缎和酒水,换回的则是药材和外相,底子与铁器这类禁物无关,退一万步说,就算赵家想犯禁,也该在商路更成熟的时候,如何能第一趟买卖就冒这般风险。
伉俪两个一起聊着天,很快就到了南门外,曹家至公子正与武烈坐在路旁的小亭里闲谈,两人一见赵家伉俪赶来,都是起家相迎,曹家至公子开朗笑道,“刚才催武贤弟赶路,他说还要等等,本来是在等陈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