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泡了热茶,倒了两杯放在云三爷和赵丰年身前,至于赵老二伉俪,她连正眼都没看一下,云三爷微不成见的皱皱眉,仿佛有些不喜瑞雪气度狭小,连起码的待客之道都做不懂,但是扫了一眼赵丰年冷酷的神采,他也就把话咽了下去。
瑞雪笑着放下篮子,把冻得发红的双手伸到炕头的被褥下暖着,“船埠船只少了,人都散了,我惦记取早晨做些吃食,就早些返来了。”
瑞雪交代栓子和石头好好接待这几人喝茶水,又给他们留了功课,就与张嫂子也回了云家村。
云三爷感喟,晓得他们伉俪是不会变动了,因而又提了另一件事,“青山年纪还小,如若不去书院,恐怕担搁了这孩子的出息,先生宽仁,不如再收他进书院吧,今后这孩子真出息人了,也不会健忘了先生的教诲之恩。”
“赵先生真乃君子,气度刻薄,村里孩子有先生传授,真是宿世积下的福德。”云三爷大喜,好话说得也至心了几分。
她林林总总读了半晌,直听得云三爷和赵老二伉俪都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赵丰年点头,“三爷是否感觉我家娘子定的赔银高了,但是我却极是附和,三爷晓得我身子不好,赚的束脩连糊口都难,常日家里活计都是我家娘子在操心。就说那陶缸,她一小我在城里买好,雇车运回,再求人帮手搬出去,刷了十次不足,成果就被砸破了,如何会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