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世人又去云家看可心时,听得云二婶把这事儿一说,都挑起大拇指赞道,“二婶真是威风!”
刘家几个大舅子酒量好,还算复苏,见得云二婶模样,又听钱黑炭如此说,就猜得他是醉眼看过了人,就拉了他起来道,“你看看,你认错人了吧。”
翠娘却点头,“我瞧着可心爹这几日脸上笑就没断过,内心怕是极喜那七娘的,如果刘家悔婚,他不得恨我们一辈子啊。”
“哦,那我就跟大伙儿说一声,娶填房鄙人午拜堂,恰好作坊里也都歇工了,大伙儿都惦记取来喝喜酒呢。”
“先前的?”刘七娘皱了眉头,“但是你先前那死鬼婆娘的,多倒霉啊,我不要!”
刘家几人被堵了嘴,一时哽在那边,云二婶也不再理睬他们,又冲着钱黑炭说了句,“里正那边都说好了,七月十四开祠堂献供品的时候,把可心娘和可心的名字都名册上,到时候你还很多备一份儿供品。”
这就夸奖上了?瑞雪心下嘲笑,低头喝茶,目光却没离了刘七娘的身上,刘七娘脸上笑得羞怯,起是那眸子子滴溜乱转,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把屋里安排儿都打量了个遍,较着有些绝望的又垂了头,不知内心再打这甚么主张,扭着帕子不吭声。
瑞雪听了就是一愣,结婚第二日不是拜公婆吗,他们伉俪如何跑自家来了,正巧赵丰年出去,猜到她必是又犯了含混,就道,“结婚新人,先拜公婆,有主家的还要给主家见礼,但钱管事只是我们作坊的雇工,如此倒是客气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