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在家里繁忙,还是派吴煜去送了两样点心做祭品,晚间,初识情事滋味的赵家伉俪,温存过后,就筹议起了诗会的细节,作坊已经建好了,扩大豆腐销路,是迫在眉睫的大事,村里世人还眼巴巴等着进作坊做事呢。
徐宽哈哈笑着,挠挠脑袋,“那日回家贪近路,不知如何就走到这里来了。”
姐弟两个说着话,归去吃了饭。
除了上元节那次进城,吴煜一向都没有机遇出村逛逛,欢乐的趴在窗上往外探看,继而又换坐在车辕上,悠荡着双腿,小脸儿镇静的通红。赵丰年眼角眉梢也都带着笑,不顾瑞雪的推拒,抱了她倚在怀里,两人坐在窗边,一同赏景,偶尔偷香一口,低语两句,别有一番甜美滋味。
“二婶别这么说,你是一片美意,我和先生内心都感激呢。”瑞雪安抚了云二婶两句,把手里的锦缎递畴昔,笑道,“刚才我在清算昨日收下的贺礼,看着这锦缎特别喜庆,就想着让二婶拿归去做套小衣裳,狗蛋儿百日时穿上,但是再好不过了。”
但是等了好半晌,也不见吴煜返来。就找去前院,这小子竟然蹲在马槽子前边发楞,一见姐姐来了,脸上好似极委曲普通,扭过甚去不肯说话。
很快船埠就到了,吴煜先跑了出来报信儿,张嫂子和翠兰就接了出来,世人谈笑两句,瑞雪也没进屋,直接同赵丰年去沛水河边探看地形。
瑞雪点头,“到时候要多买些驱蛇虫的药粉,在园地四周都洒一些,如果被蛇虫跑进了女子安息之处,可就热烈了。”
“哎,哎,我真是老胡涂了,如果晓得先生是中毒,我也不敢这么鲁莽啊。”
瑞雪大喜,笑道,“那可太好了,如果处所合适,妹子再请大哥喝顿好酒。”
徐宽赶紧摆手,“不过是看个处所,哪就用得着请喝酒,再说也不能多喝了,你嫂子都抱怨了。”世人都笑起来,一起顺着沛水河边,往南走了二里右拐爬上一处不高的斜坡,入眼就是一片柳树林,恰是长得枝繁叶茂的时候,的枝条跟着春分飘零,倒也别有一番春意。
世人往她身侧看去,见得赵丰年端倪漂亮,气质儒雅,果然一副好文才的模样,因而寂然起敬,纷繁围上来问好,七嘴八舌提及四周的景色。
赵丰年却拉这她的手,直道,“上天待我不薄,上天待我不薄啊。”
“二婶也有福啊,狗蛋看着就是个聪明的,将来考个状元返来,二婶就是诰命夫人了。”
瑞雪不知他闹了甚么脾气,就哄道,“煜哥儿,如何不归去用饭呢,姐姐给你热了鸡肉啊。”
瑞雪也笑,“怪不得嫂子抱怨,本来大哥不是只在我那边喝醉过啊。醉酒误事,大哥今后还是要少喝一些,免得嫂子在家里惦记。”
自古以来,自认风骚的才子,哪个不是都有一堆儿的红颜知己,好似不好色就算不得才子普通。前几日赵丰年衣袖上沾了胭脂时,瑞雪就已经猜到一些了。此时也没觉多诧异,反而问道,“那还要多搭建两个木棚,以备女眷换衣或者小歇之用。”
一起上,船埠上的力工、小贩,乃至商家的小管事们,不竭同瑞雪打着号召,瑞雪笑着点头,偶尔闲谈两句,有那熟谙的就问她要去那边,瑞雪明言,家中先生要办诗会,欲要找寻一处景色好,树荫多,眼界又开阔之地。
瑞雪悄悄点头,“二婶放心,昨晚先生吃药把毒压抑下去了,对我伤害不大。今后二婶若再有如许的设法,先奉告我一声,可好?”
赵丰年走南闯北,见地颇多,与徐马两人提及话来,也没甚么文人的狷介架子,不过一会儿,三人就熟谙起来。赵丰年不免问及瑞雪在船埠之事,这可翻开了徐马二人的话匣子,比如瑞雪如何仗义,如何心善,如何明理,乃至那次赔银子送干粮,出言建议建立沛水帮,都说了个清清楚楚,倒让赵丰年再次对自家娘子,生出了一丝敬佩,转而想想,这么聪明的女子,倒是他的妻,又顿觉胸腔里尽是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