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强苦了脸,“娘,我想找二堂兄去赵家说讨情,给我也谋份儿好差事,赚了银钱返来好孝敬爹娘,但是二堂兄不但不帮手,还说我游手好闲,奸懒馋滑,我一气之下,和他动了手,嗯,厥后…厥后…”
但是她开口还没说话,就听得身后有轻微呼痛之声,世人扭头一看,齐齐大惊,雷子媳妇半躺在地上,双手抱着肚子,疼得脑袋都埋在胸前了。
因而也不睬老头子愤怒,拉了儿子起来,问道,“儿啊,跟娘说,又跟谁惹气了,你爹是族老,咱不怕他。”
云强点头,小声说道,“我偷溜返来的时候,听二嫂喊着要去找产婆。”
云三奶奶在屋里听得动静,舍不得儿子挨打,就跑出来,把儿子护到一边,抱怨道,“你问就好好好问,你打他干啥?”
赵丰年扭头看她,可贵软声说道,“没人帮我擦。”
“雷子媳妇?她不是怀着身子吗?”云三奶奶这下也慌了,“她是不是要生了?”
赵丰年好似终究对劲了,爬起来接过布巾,也给瑞雪擦起了头发。
雷子媳妇儿疼的脑筋里霹雷隆作响,额头冒汗,若不死死咬着下唇,就要喊出声来,如何能答的出口。
赵丰年见得她也只穿了件薄衣裙,就接了夹袄披在她身上,答道,“雷子媳妇要生了,云二叔来借马车拉产婆。”
云三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厥后如何了?你把云老二打伤了?”
瑞雪洗刷洁净大浴桶,让吴煜先洗了,换了水,趁着赵丰年洗的时候,又帮吴煜把头发绞干,梳顺了,替他盖了被子,这才轮到她去洗,待回屋子时,赵丰年也进了被窝,见得他头发散在炕沿下,好似还在滴着水,就责怪道,“如何不好好擦干头发,万一染了风寒如何办?”
“傻小子,本日跑得浑身臭汗吧,一会儿去烧两锅热水,洗沐浴再睡。”
云三奶奶年青时多年不孕,没少受公婆的气,好不轻易三十岁上才得了这么个大儿,虽说以后仿似别扭了普通,又生了二儿和小女儿,但就是特别心疼这大儿,哪怕大儿娶了媳妇,生了孙子,她也把他当孩子娇惯。
“可不是,真是打的好算盘。”
云二叔也生恐大孙子有个三长两短,顾不得身上被打得疼痛,撒腿就往赵家跑。
吴煜也被惊醒爬了起来,出来见姐姐往外走,就问道,“姐姐,出了甚么事?”
世人纷繁叱骂着,云强早吓得跑回家去了,他也晓得本日惹了大祸,又臭了名声,万一雷子媳妇有个好歹,云老二一家绝对不会放过他,跌跌撞撞,跑进堂屋就抱了云三爷的大腿,“爹啊,你可要救儿一命啊,儿肇事了。”
“这云二叔也是,直接去钱家套车就走吧,还特地来讲一声,担搁了工夫如何办?嗯,雷子媳妇不是另有日子才生吗,如何这般早就策动了?”雷子媳妇性子和婉,瑞雪极喜好她,刚才吃完饭,还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闲话,问及日子说是四月,如何才不过一个时候这要生了。
乌黑精密的长发,映着油灯的光,好似上好的玄色锦缎普通,让他爱不释手,低头悄悄嗅嗅,另有淡淡的桂花香气,吸进肺腑,浸入心脾。因而忍不住轻托起来,亲了又亲。
“大早晨的,你要银子干啥?”
“好。”吴煜欢畅的应了,只觉这暗夜里的东风比白日还暖上三分,小跑着去抱了柴禾烧水。
云二婶也慌了神儿,本来掐算的日子是四月初,这另有二十多日,如何就生了,她的大孙子,可不能有事啊,“老头子,快去赵家借马车,把小平山的范婆子接来,快去!”
院门外浩繁听得动静赶过来的乡邻,都站在一处,问起如何就这般早生,有那在墙里听了大半的人就来了个评书专场,直把世人听得目瞪口呆,半晌低低骂道,“这云强可真是黑了心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