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栈桥,有车夫模样的人过来拉客,被那白衣公子淡笑着回绝了,带着小厮穿过车马麋集之处,走到那处独一的食肆前,昂首看了看食肆门楣上的牌匾,扭头问身后的小厮,“但是这河边居?”
“没有,公子,那赵先生在文澜阁买了副代价二百多两的文房四宝做彩头,明言诗会之上再定命题,考的就是真才实学。传闻,温老举人极同意他这般做,还说如果谁拔了头筹,他就为其写封荐书给他在武都做学政的门生。现在城中世人都在猜会是甚么命题呢。”
但是现在他实实在在的坐在这里,为朋友哀思,乃至气愤。乃至于,阿谁胖胖的大嫂出去扣问时,他随口就把菜谱,递畴昔,说了句,“全要了。”好似,这般就能把胸中的闷气撒出去普通。
那白衣男人的衣衫是上好的云锦所缝制,绣了银丝暗纹,头上的发箍也是赤金,面庞白净如玉,秀眉而长目,极是俊美。他身后的小厮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眉清目秀,身子很薄弱,但眼神却极活泛,一看就晓得是个善于察言观色,又机警懂事的,不然这繁华公子哥的主子出门,也不能只带他一个。
那白衣公子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庞大之色,莫非他那朋友,这半年来就是靠这小铺子赚的银钱活命?并且这铺子还是一个女子所开,顺延下去,就是说他那位朋友,竟然是靠女子的供赡养命,这让他如何也不能与影象里阿谁高傲的人连接在一起。
翠兰神采一红,没有再多说,只把刚才的惊惧放在了内心,想着一会儿上菜时让栓子出来,她躲躲也就是了,那公子就算是再放肆也不能硬叫她出来服侍吧。
“出来看看。”白衣公子叮咛一句,就向门口走去,安子立即机警的跑上前去掀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