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好大一只呢。不过现在没事了,您快睡吧。”
“不!捉贼捉赃!看他此计不成还会生甚么事来?”曹吉利仿佛有了更好的对策。
汪皇后看着朱祁钰安稳睡去却更见蕉萃的脸,淡淡的说道:“给她罢....”
“快将徐大人叫来!有人要杀杂家!”曹吉利厉声喊道。牢头方回过神来,慌不迭地去找徐有贞了。
“王公公,御花圃里的肥料不敷了。主子得出宫采办一些返来。”牛玉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把守御花圃的寺人手中。
“哦?这宫里竟有老鼠?”朱祁钰有些惊奇。
“沂王?!他不是死了吗?!”唐彩屏睁着铜铃般的眼睛,头上的珠钗被震地摇摇欲坠。
未央宫,已被锦衣卫封闭,牛玉与其他宫人都被斥逐到了各处打杂。牛玉被派去御花圃打扫天井,他忘不了给唐彩屏送琵琶之时,看他的眼神,仇恨而绝望。而他们昔日都丽堂皇的未央宫,一夜间便层层桎梏,树倒猢狲散了。牛玉冷静地一圈一圈地扫着地,却见一个杂役寺人过来道:“哟,这不是牛公公吗?您这是在原地画圈呢?墙根儿的落叶扫了吗?!从速去扫!如果敢偷懒,细心你的皮!还觉得你们贵妃是贵妃身边的红人吗?”
忽的,御书房内灯火全亮,汪皇后带着小福子与小玄子与几个锦衣卫堵在了门口。“何人胆敢擅闯御书房?!”汪皇后大声喝道。几个锦衣卫刹时便将黑衣人礼服,撕下了黑衣人的面罩。
“呵。。王公公,小的是想出宫看看家里的老娘。”牛玉赔笑着又放了一锭银子。
徐有贞见曹吉利如此说,倒是惊奇:“听闻宫里说,唐彩屏已被扣押在冷宫中了,她又如何杀你呢?”
“唐贵妃!公然是你!”汪皇后仿佛早已推测,并未有特别的不测。“你要假传圣旨吗?”汪皇后走至案前看了看桌案上散落的纸笔,“立祥皇子为太子?唐彩屏,你果然是被权力蒙了心呀!小玄子将贵妃临时收押在冷宫,派锦衣卫看住!先不要奉告皇上....”
汪皇后赶紧出去平复了一下思路,走进了朱祁钰的房间。
“娘娘!主子,下不去手!沂王但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呀!娘娘,您就停手罢!这后宫您已经一人独大了,又何必再去争抢吗?娘娘,主子求您罢手吧!”牛玉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着头。
“皇后....”朱祁钰衰弱在寝殿喊道。
“菜里有毒!!”曹吉利大喊道。牢头也吓了一跳,茫然地怔在了那边。
“你们....这些没根儿的东西,果然迟早是会叛变主子的。”彩屏已经落空了明智,冷冷地看着牛玉,抛下一句话,回身拜别。
“皇上...”汪皇后和顺地牵起朱祁钰的手:“臣妾刚带着宫人抓了只硕鼠。您快睡吧,今后宫里便温馨了。”
“哼!算你还识相些。去吧。早些返来啊。明日一天,你都在这御花圃中将杂草拔洁净了。春季了,可别迟误了端庄花开。”
“曹公公,你就省省吧!徐大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上吗?你还觉得你是皇上身边的曹总管吗?”牢头不免讽刺一番。
“不对!不对!唐彩屏被扣押了,但是她的虎伥却还在!她必然是怕我教唆她的事情扣在她的头上遂起了杀机!”曹吉利果断地说道。
“今后要养只猫儿,养只像万姑姑当时的猫儿,有灵性....”朱祁钰喃喃地睡深了。汪皇后紧握着朱祁钰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是!”牛玉笑着接过了王公公递过来的出宫的腰牌。
“徐大人!”曹吉利尖细的嗓音里透着气愤,“有人要杀我!莫非是皇上要杀我?!不对,如果皇上想要杀掉杂家,又何必做饭食中下毒?唐彩屏!是唐彩屏阿谁贱人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