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若讶然,不得不说,明天的厉焱真的让她感到很诧异,她第一次感觉,这个男人懂的东西真多!
时候畴昔好一会儿,还不见他返来,米如有些坐不住了。
米若在他背后气得咬牙切齿。
她果然尝了一小口,没想到,味道还不错,肉质鲜嫩适口,烤得方才好,外焦里嫩,香极了。
男人一只手缠着绷带,另一只手则玩弄着锅碗瓢盆,两鬓有些精密的汗珠,最令她感到惊奇的是他的那张俊脸,不晓得在那里感染了灰层,两边脸颊都有污渍,看起来模样好笑极了。
不大的口儿,但是鲜红的血液马上从指尖溢出,还带着刺刺的痛感。米若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嘶”地一声,一把将手里的刀子丢掉,接着下认识地想用嘴去吸掉伤口上的血。
“……”米若愣住了。
“你出去,帮我搓背!”男人的声音略显沙哑,又仿佛有点儿不耐烦。
她扭头一看,浴室的门是虚掩着的,男人的身影仿佛在门口虚晃了一下,很快又消逝了。固然只是那么一瞬,但米若还是看到了,那男人,没穿衣服,满身都裸着的。
男人的脸咻地垮下去:“只是‘还行’?我觉得,应当是‘很好吃’才对。”
“脱手吧,尝尝看,好吃不好吃?”说着,他替她夹了一块鱼肉在碗里。
这件事儿,她倒是给健忘了。
“止血草?”那植物呈批针形,花小巧娟秀,蓝色花朵中心有一圈黄色花蕊,呈伞状开放的花朵逐步伸长,半含半露,惹人爱好,“这明显是花儿啊,为甚么叫止血草?”
米若看得失神,拿了一簇在没受伤的那只手上,有些爱不释手。
脸上的神采一下子生硬了,米若回身就要往屋外跑,才将一条腿跨出拐角便瞥见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走来一道欣长身影,她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
厉焱呢?别人去了那里?就这么丢下她了吗?还是……
他扬了扬手,“这个?是止血草。”
米若嘴角轻颤了一下,没开腔,自顾自吃着碗里的饭菜。
是厉焱!还好,是他……
她惊诧,一侧首,迎上男人通俗幽黑的眸光,视野专注在她的手指尖,浓眉深锁。
米若分不清心底那股庞大的情感是甚么,直觉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