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常玉不但听不进不去，还反问李大爷：“李大哥，你给我交个底，到底有没有我二哥说的这码事？”
常明媳妇先是一愣，旋即火冒三丈，甩动手指头上的洗涤剂沫子指着常强厉声诘责：“常老二！你另有脸返来？”
又一次狠恶的辩论过后，常玉回想起来：为常老爷子守灵那天早晨，已经不知是人还是鬼的常强急仓促返来过一趟，奉告她常老爷子生前立过遗言，还找到李大爷做的见证。不过认尸的时候常强身上并没找到用塑料袋包起来的字据，空口无凭，常明两口儿就是不赖帐。常玉一堵气干脆去掏下水道了，非要看看遗言是不是掉到马葫芦里了。
他们走后不久，我起床洗漱结束换上衣服刚要推开门去我姥儿家，走廊里便响起了狠恶的辩论。随即，一个男的揪着李大爷衣服不放，我爸试图将他们分开却没有胜利。掏大粪的常玉则和另一个女的撕扯在一起，每小我的嘴里都歇斯底里的叫唤并相互滋扰着，一句话也听不清楚。
常明媳妇越揣摩越不是滋味，暗里跟老公猜想：“你家老二不会是……死在内里了吧？”
媳妇见他五迷三道没法谈天，干脆推开常爸爸的房门，可屋里只要老头儿一人躺在床上，身上还披收回阵阵恶臭，那里有常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