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眼圈微红,“谁奇怪一个破镯子呢,像是就她一人能得宠似的。”
薛雪梅被我一语噎住,只张张口,到底也没说出甚么话来。我和兰筠紫月相互挽动手,还是今后院踱去。兰筠悄悄喟叹一声,“皇上今晚不知会翻谁的牌子呢?”
我和兰筠,紫月一起闲话着今后院而去。劈面,薛雪梅正懒洋洋地扫下落叶。瞥见我们走过来,她将扫把一横,上前道:“哟,婉常在好闲情逸致呢,这会子不是该梳洗打扮,等着皇上派人来接了侍寝去么。”
本日已是薛雪梅持续侍寝的第四天了。君恩独占,任凭是畴前圣宠优渥的窦婕妤也只能是背后里恨得牙痒痒。
念奴和碧春怏怏地回到了屋里,瞥见我仍旧坐在案几边悄悄写着我的簪花小楷,不由得喟叹一声。念奴走过来,悄悄地说:“蜜斯,那梅常在去了。”我抬起明眸清澈,微微含着一抹笑意道:“去便去了,有甚么好伤神的。”
是日,恰是元昭三年十月初五。秋寒渐迫,虽有太阳自窗棱间懒懒洒出去,但是,屋内毕竟只是觉着寒凉。
念奴有几分醋意,“凭甚么是她呢,那样一个娇纵蛮横的人,凭甚么头一个侍寝的是她?”
与圣旨一道下来的,另有皇上的恩赏。因着,梅常在毕竟是从常宁殿中出去的,是以,合殿的姐妹们也沾了她的光。大家皆分得了些新奇衣料,簪钗和耳坠等女子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