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三尺爱 > 第九章 匈奴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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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灏暴露淡淡笑意说:“六弟辛苦了。只是,现下匈奴放肆进犯,朕也偶然他事。”

书案后挂着一副六尺见长的水墨丹青帛画。画面截取了春日晨光中太乙湖畔及飞羽园中景色为内容,又辅以宫中美人百态。整幅画构景繁复,用笔清劲,色采素净。期间的林木奇石与飞檐宫阙交叉掩映,铺陈出好像瑶池般的瑰丽气象。此中美女群像也是栩栩如生,神态毕现。

萧煦抬眼望去,这间屋里并未有皇兄的身影。因而从左边门出来,进了西边的暖阁。这间房甚大,三面靠墙齐齐竖着一排排书厨,中间用雕花屏风隔开,屏风一侧放了一张躺椅。萧煦一眼就瞥见萧灏正斜躺在椅上,眯着眼睛对着一张广大的丹青瞧着。

出了太极殿,萧煦沿着太乙湖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瞥见南宫皓的身影。此番出征,南宫皓是左将军,本身是奉旨督战,另有皇兄钦赐的尚方宝剑,或许,该是本身和南宫皓一起建功立业的时候了。

萧煦见王侍臣进了畅春宫,摔了摔小海子的手,边走着边呵叱道:“你真是越来越胆小了,在丞相面前也敢胡说,看我呆会如何罚你。”

萧煦细谛听着。想着,父皇已逝,本身兄弟六人,现在也只要二哥、皇兄、四哥和本身四人了。大哥二十七岁死于恶疾。二哥平王萧凌虽是英勇善战之人,曾军功卓著。但是,自皇兄即位以来,对前朝建有军功的武将颇多忌讳。二哥弃甲归书,当今也已年近四十,常日里,一味惯于诗书棋画,不肯再提上阵之事。四哥成王萧肃呢,虽说与本身年纪相仿,可性子极怪。向来不与本身和皇兄靠近,只一味好吃喝嫖赌,名副实在一个繁华浪荡公子。五哥呢,没过十岁便早夭了。因而,皇兄在国事上可依仗的亲兄弟,也不过就只要本身罢了了。

萧煦听闻如此,也不无焦心道:“你为何不早说呢,她莫不是病了?”

萧煦听得如此说,便知不成再推委,只得唯唯应允了。萧灏递过那张图纸,萧煦细看,才知这是一张手绘的大晋舆图,北边那画着红线的那块便是匈奴。萧煦明白了皇兄为何躲在怡月堂这清幽之处,细细研磨匈奴与我大晋的鸿沟之患。从舆图上看,匈奴地广,匈奴子民多血性,若不弹压住他们,真可危及江山社稷矣。

春季的畅春宫中草木富强,太乙湖里波光粼粼,到处皆是宁静喧闹的景色。萧煦的目光在亭台轩榭间细细搜索着,他想先找到南宫皓问个清楚,皇兄急召他回宫到底是何企图。但是,他目光所到之处皆不见南宫皓的影子。

萧煦边走边沉深思路着,不觉已到了畅春宫门口。小海子早已等在那儿,迎上来道:“王爷,能够回府了吧?主子已回过府了,夫人晓得王爷返来,正命人洒扫天井,筹办午膳呢。”

萧煦听萧灏说得如此声情并茂,不好出言相拒,只得回道:“胡人猖獗,身为大晋子民该当为国效力,臣弟身为亲王,更当身先士卒,为民榜样。只是臣弟一贯懒惰,在统兵作战上一窍不通,恐怕有负皇兄所望。”

萧灏也站起来,拉着萧煦的手道:“玄月初二是个黄道谷旦,雄师制定那日辰时解缆。这两天你也好自安息吧,北地极寒,多筹办筹办,”

萧煦一眼便看出这定是出高傲晋朝最闻名的画师韩清和之手。皇兄极爱他的画,专门为他在宫中开设了丹青阁,允他在宫中作画。韩清和善于画山川景色,更善人物描画,乃至连女子脸上的斑点都能描画得分毫不差,他画的妃嫔像与真人几近一模一样。皇上常日里翻的侍寝牌像也都是他细细描画画就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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