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望去,只见明黄的四股丝线已被编成了一个精彩的同心扣,同心扣底下坠着一枚天然的海蓝色弯月宝石。同心扣用红绳串着,紫月正在编的是顶头的福字结。
我笑着揽住她,“不如何。就是得好好拍你马屁了,不然等你做了我嫂子,还不得想如何整我这个小姑子就如何整么。”
我进了望月阁,秋雪忙忙迎过来搀着我道:“雪地路滑,婉常在怎的过来了?”
紫月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的确是很美的。她修眉联娟,双瞳剪水,娴雅端秀,难怪哥哥一眼便要看傻了。
紫月接过同心扣一面编着,一面和我闲话几句。我见她心机只在同心扣上,便辞了她出了望月阁。
听得紫月如是说,我心中也是欣喜非常。眼看着,过完年,离我们出宫的日子也就只剩下几个月罢了。三年一满,紫月出宫自在了,她和哥哥便能有**立室属。
我凝神谛视着这枚同心扣,一丝一线皆编压得紧密详确。同心相扣,宝石晶莹,弯月如芽,这个扣凝集着紫月对哥哥至纯至美的情爱,公然是密意又大气的。
我道:“来看看你家蜜斯,在屋里也是倦怠犯困得紧。”说着,转头又添了一句道:“你家蜜斯呢?”
我轻叩两下门,不及紫月承诺,便走了出来。她蓦地抬开端,唇角是一缕淡淡的笑意,面庞安好而充满欢乐,此时的她温婉娇柔,更甚往昔。
紫月霍地站起家子,上来抢着道:“好姐姐,这是我花了多少心机才开了个头的,你且还了我,不然我就将姐姐的飞鹰玉佩一事奉告了远哥哥,看你还闹不闹?”
秋雪抿唇一笑道:“在卧房编络子做针线呢,”
我一把将她手中的丝线夺了过来,戏弄隧道:“天冻地冻的,mm做这劳什子的干吗,让我扔了去。”
我知他二人相互心中已成心,遂即笑着道:“她和我一样,至今未侍寝,只不过三年一满,也就自在了。哥哥晓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一句罢。”
秋雪将我搀扶至门边,便悄悄含笑退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