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至诚身子一震，上前一步。紧紧将素兮拥在怀里，也哽咽道：“傻瓜。我如何会嘲笑你呢。我只愿你好，即便你嫁给了他，在他身边。我也只愿你好。”他一面密意呢喃，一面和顺地替她抹去泪水。
信笺的一侧是萧煦未写完的复书，纸笺上只寂寂地书着几个大字，“婉王妃是本王的命，本王甘愿失了命，也决不能将她送给旁人。”
萧煦将下颌紧紧抵着我头顶上的发丝，嘶哑道：“没甚么？是本王急胡涂了。你只要记着，本王此生只爱你一人，不管如何，本王不能没有你。”
素兮落泪。抽泣起来道：“是，他是不爱我，一开端就不爱，此后也不会爱，永久都不会爱。如许，你欢畅了罢。你瞥见我如许落魄不是该嘲笑我么？我该死，我要爱上那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说着。按捺不住呜呜地失声哭起来。
我伸手细细抚着每一个字，纸笺深处仿佛有揉搓过了的陈迹。我心间既惊且急。早前就传闻萧煦一向在向匈奴借兵。借兵便是有前提的了，而前提便是将我拿了去互换么？匈奴远在漠北，茫茫大漠，苦寒非常，我要如何糊口？匈奴单于，一个我此生从未会面过的男人，我要如何当他的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