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拿起同心扣,兀自凝神抚在手中。我心虚万分,恐怕被萧煦看出了甚么非常,遂上前一步,将之从哥哥手中夺过来,道:“没想到嫂嫂竟是如此的心灵手巧,这扣子编得极标致呢。”
我也心中憋了一口气,并不甘低头主动去找她说话。如此,我们虽是在同一屋檐下,但相互已成了陌路人。
我向着念奴道:“还不快请少爷进屋来。”
这一日午间,雪虽愣住了,但还是极冷的。萧煦头戴深棕色貂皮绒帽,身着茶青色刻丝鹤氅,脚蹬玄色羊皮暖靴。神采愤激地走进屋来。我抬眸瞧一眼他,见他不似常日里闲散安闲的神情,知贰心中定是有事。
萧煦垂眸,轻扯唇角,道:“难怪呢,本王觉着你们几人中也只要紫月的技术能与这枚同心扣的相媲美。”
萧煦凝睇一瞬,放下扣子,笑着道:“这枚同心扣甚是精美高雅,是你夫人编织的么?”
萧煦也笑笑道:“到底是已结婚的人了,穿戴打扮也更讲究呢。”说着,顺手捏起哥哥腰间那枚“月远同心”的同心扣细细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