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撩起来真没边，现在眼睛清湛地看着他，亮如星斗，红唇莹润，在昏若的壁灯下，如夜里波光粼粼的安静湖面。
徐燕时看着身上面色绯红化成水的女人，他也一身汗，那眼睛像是被浸湿似的，亮晶晶却无法地笑着将头半埋进枕头里，竟也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操。”他还埋在枕头里，湿漉漉的眼看着她，冷酷反复，看来是真急了。
徐燕时抱着她，密密地一点点亲她后颈窝。
凌晨三点，向园昏睡间转醒，全部房间暗淡，她展转间，身侧是空的，因而脑中一激灵从床上爬起来，迷迷蒙蒙寻到客堂。
“我再找梁教员谈。”
窗外树影婆娑, 屋内壁灯亮着, 在昏弱的光影下，两人浓情密意地闹做一团，向园窝在他温热宽广的怀里, 呼吸渐促，她微仰着头，嘴唇微张，如浮仰在水中的小鱼, 等他亲下来。
徐燕时半笑不笑，半天不亲下去，垂眼睨她，眼带调侃。
“我明天早晨的飞机去美国找林凯瑞。”
他拇指在她脸上摩挲，“明天中午陪你们吃完饭我就走。”
“徐燕时？”她小声叫了下。
“想我没？”男人嘶哑。
向园舍不得他大半夜还出去，抱着他脖子，脸贴着蹭男人的体温：“算了，不饿，你还不睡觉吗？”
向园拍拍身边的枕头。
林凯瑞跟司徒老爷子的定位不一样。
“你等下。”
“你骂甚么？”
他低头笑了下，目光盯着她的唇。
男人老衲入定似的，半坐着鞋柜，后背抵着墙, 头仰着，眼神含笑松懒地调侃她：“干吗？”
寝室台灯昏黄，温馨地拢着光。
几秒后，被人从前面抱住。
他一愣，昂首瞥她，转头掸了下烟灰，淡声:“嗯。前阵子来过一趟上海。”
……
他说他还在梁传授也不信啊，这么好一机遇摆在面前你说你要考虑？
徐燕时把人放到床上，“我去关电脑。”
“甚么事？”
“好，睡觉吧，缓缓。”
徐燕时人靠着，双手抄在兜里微昂首看她, 向园落地, 比他略微高点, 微微凑到他耳边，恶作剧似的，在他耳边荏弱无骨地吹了口气，“小哥哥，敢赌吗？”
向园额上满是汗，额角发髻位置碎发濡湿地贴着，却当真地看着他：“考虑好了吗？”
以是那天他承诺梁传授好好考虑下，可梁传授没见他立马承诺下来，就说你小子变了，之前那腔热血呢？
徐燕时倚着阳台的雕栏，背后的一片乌黑的夜幕，六合间树木粘连，万物苍茫。比客岁夏季，冒出了一茬茬稠密映绿的树花，月光透过疏疏密密的树缝间倾洒。灯火映在他背后，偶尔响过顿促的汽笛声，掀翻都会的寥寂。
他有个女孩子要养了。
等他再出去。
客堂也没人，只一台条记本开着，屏幕泛着幽蓝色的光，衬托着全部客堂氛围阴暗。
向园禁不住一颤。
徐燕时在阳台坐了好久，视频翻来覆去看，直至手机没电。
“好吧，非走不成吗？”
向园喘气空地，手被缚着，转动不得。
“你还真的是个二愣子。”
向园侧躺，只觉呼吸垂垂混乱，大脑跟打了鸡血似的活泼得不可，她心跳加快，连现在这么悄悄躺着就都能够感遭到一蹦一蹦的脉搏，额角紧跟着排泄汨汨的汗水。
向园松开他，噔噔噔两步跑进房间拿了个手机出来，调开相册，递给他，“看看吧，我录了视频。”
第76章
这个男人光是靠着阳台抽烟的模样，她就有点心猿意马，心痒难耐地仿佛满身血液都被拱到了心头，快得像是在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