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宜只感觉本身的耐烦要被磨尽了,小桃的伶牙俐齿让他忍不住俯身下去堵上了她的嘴,她的唇公然像樱桃般甜润,只刚触上,他的血气从脚底轰地窜了上来,把他统统的明智都烧炸了。他想要她,此时现在。
祁正修来回踱着步子,俄然有了筹划,回身去了太子的营帐急报。
赵廷宜去别人的营帐里冲了个凉水澡,叮咛筹办午餐,又巡查了一遍人马,都快半个时候了,小桃还没出来。他的心有些揪着,大营里都是男人,谁能出来看?又等了一顿饭的工夫,他坐不住了,抬腿朝营帐里走去。
祁正修腾地站了起来,揪起门口的披风大步走了出去。何家的下人正守在门口等着,祁正修一改常日的温文尔雅,声音有些阴凉:“你肯定桃女人从没归去过?”
“桃宜,还没有回到别院。”云笙吃紧地解释着,“何家的下人过来打问桃宜是不是今晚留在大营了,说是还没归去,可桃宜是太阳式微山就走了的啊,这已经三四个时候了,就是乌龟爬也爬归去了。”
赵廷宜只感觉喉头发干,满身像腾地点起了一把火,烧得他脸发烫,身子紧绷,胀得难受。
“嗯?”祁正修眉心一挑,手里的公文还没有放下。
小桃乌黑的头发垂在肩上,正靠在木桶上睡得香。脸庞像白瓷似的细致,睫毛很长,还向上翘着,小小的嘴抿着,红得像蒲月天里熟透了的樱桃,有种能浸出汁的水润。肩膀更是白腻得光滑,应当很金饰吧-----
赵廷宜的手用力揽住了小桃的腰,一个用力把她横抱起,几步走到了营帐的床榻旁,把小桃放下,俯身压了上去。她的唇,她的眼,她的脖颈,一如凉玉般细致瓷滑,他触上便像中了毒般放不下,只想深切,再深切,陷进她的身材里不再自拔。
半夜时分,祁正修改在营帐内的油灯下看着公文,俄然云笙吃紧惶惑地跑了出去,对祁正修禀告着:“公子,公子不好了。”
一夜没睡的颠簸,现在木桶里热水的氤氲,小桃迷含混糊地睡着了。
祁正修转头叮咛着门边一个保卫的侍从:“告诉穆点校,带三骑弓箭手,一骑沿大营到别院之间的路搜索,别的两骑,随我向西去找。快!”
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赵廷宜只勾唇不语,待她说完,定定说道:“军中这么多将士都可做媒证,我本日便纳你为妾。”说罢俯身抬起小桃的脸,“我不会毁了你,更不会负了你。”
赵廷宜下了马,把早已骨头架子都散了的小桃也抱了下来,叮咛道:“打些热水来。”这一起狂跑疾奔,何止是风尘仆仆,的确是灰头土脸。
小桃声音很大:“回家!”
小桃紧绷的筋这才和缓过来,昨晚到现在,像个梦似的。小桃用力甩甩头,晕,疼,才晓得不是梦。真是太好笑了,一个只见过两次的人,不对,前前后后四五次吧,要本身做他的女人?为甚么,本身固然算救过他一次,可也害了他一次,早打平了。莫非有甚么算计?可本身一个侍婢,身份这么寒微,能有甚么算计?
该死,这家伙的记性真是好的不得了,小桃气急,慌不择口:“你这个登徒子,禽兽不如。我是唐人,你是周人,本就不是一处的。你还强抢,你和山贼有甚么辨别?我固然出身寒微,可我也不会做你这类人的---玩物!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被你毁了。”一口气说完,小桃感觉好解气,公然识文断字就是好,之前骂人都不会,现在一扯一大堆,还不带脏字。
侍从从速去找穆点校,太子早叮咛过了,营中急用兵,祁公子说了就算,不消去禀告他。现在半夜点兵,倒是找一个侍婢,想不通也得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