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你看,我早筹办好了,就是这两天事多我给忘了,内里有一万八……”
要不是年初的时候,他爸要做肾移植手术,需求一大笔钱,银行又不肯存款给他,他如何会火急的找上高利贷。
乔唯欢本来没那么八卦,但是傅明朗的反应实在太可疑了,她喊住小滑头,双手环胸的走近他,眯起眼问:“偷偷摸摸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你老板?”
不经意的抬眼,瞥见几道人影围住了傅明朗。
“正在找,已经联络了两家公司,他们在安排人。”傅明朗安稳的开着车,闻声她倦怠的呵欠声,问:“姐,你饿不饿?”
有人嘲笑着说话,不由分辩的抬脚,揣上傅明朗的膝盖。
听这个意义,这个月除了利钱以外,傅明朗还要多给一份“出场费”。
“哥们”不回他,也不肯走,倒是伞下的女人开端说话。
傅明朗:“……”
虎哥斜着眼睛抽走傅明朗手里的卡,放在掌心悄悄敲着,皮里阳秋的说:“一万八利钱够了,出场费呢?”
傅明朗踌躇了踌躇,小声说:“姐,不然你给我换成现金来犒劳吧,饭就不吃了。”
车里的驾驶座上,穿戴玄色西装的男人正警戒的盯着四周。
“姐不是让我快点找工具吗?这年初找工具要钱,我没车没房,哪有女人情愿跟我谈工具。”
不然哪会为了一万八的利钱,特地跑过来堵他?他们还嫌钱少费事。
正说着,乔唯欢已经打着伞过来,拉开车门,打量了一会,才对内里微微惊奇的两个男人笑了笑。
他租的公寓很破,没有园区,只伶仃两栋大楼在风雨里飘摇着。
傅明朗一边躲,一边光亮磊落的表述对钱的酷爱。
虎哥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细弱的手臂抬起,去掀女人的雨伞,抬到一半,被人拦了一下。
傅明朗嘟嘟囔囔的说:“心不足而余额不敷也没用啊……”
转头向中间的男人问:“他们有九小我,能搞定吗?”
他乖乖停了脚,苦兮兮的回身,“姐,我能有甚么事瞒着你啊,你连我爸妈在哪住都晓得。”
傅明朗咽了下口水,假装没闻声,抬脚要走。
乔唯欢蹙眉,抬手去拉车门,想了想又放下,先是从车里向四周扫了一圈,在瞥见一颗老树后的玄色轿车时,抿了下嘴唇。
他手掌堪比熊掌,早些年在街头厮混,练出来的力量不容小觑,一部下去,直接把傅明朗打到目炫耳鸣,戳在原地懵着圈。
傅明朗早就晓得,他们是不讲事理的,他挨打也不是因为钱,而是他们要给他上马威,奉告他:别想着跑,跑到那里都能够找到他。
“这么点儿钱就想打发老子?你当老子要饭的啊?”
楼下有几个男人,穿得人模狗样,一脸恶相的抽烟闲谈,笑起来时很豪放,暴露的牙齿泛着森冷的光。
傅明朗松了口气,高高的“哎”了一声。他把箱子搬到车上,又把其他的箱子码得整整齐齐,跟着从车厢里探出头,看乔唯欢正在奉告搬场工人如何打包台灯。他想了想,从兜里拿脱手机,划开屏幕,清空了短信。
虎哥中间的小弟给他打着雨伞,他本身优哉游哉的叼着根烟,拽的二五八万的嗤笑出声,“有钱,有钱月初如何没还利钱啊?还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复书儿,连屋子都搬了,害我带一帮兄弟出来找你,你知不晓得我们出场费多高?”
虎哥觉得是哪个小弟嗨过了头,五迷三道地刮到他,他瞪圆了眼睛,虎目在中间一扫,正要大声骂两句,神采却俄然一僵。
被揍得狠了,胃有点疼,他弓起腰,低垂的视野里,瞥见谁捡起他再一次掉在地上的包,卤莽的翻开,向下,不包涵的狂抖一气,他的东西稀稀落落的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