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砚的手臂也是一片青紫,乃至是有些发黑,肿的短长。方才因为挂念着谢桓修并不感觉痛,现在被王大夫一碰,疼得他暗吸一口气。
谢桓修急了,身心俱疼的直喊“娘”。
王大夫怕拉扯间书砚抻到手上的胳膊,叹了口气没在掠取,跟着书砚一起分开谢家。
是啊,毕竟是本身的儿子。
李翠翠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谢久也是一阵悔怨。
谢桓修他们这边闹着,也顾不上谢久。没一会他提着个八九岁孩童手臂粗的擀面杖返来了,回身关好门窗,一言不发的举起擀面杖狠狠的朝着谢桓修的后背打去。
被王大夫这么一凶,书砚也有些怕了,乖乖套上了布袋。
谢久伉俪两人结婚第四年才有的谢桓修。都道是“慈母严父”,可谢久对这个儿子宠嬖一点也不比李翠翠少,偶尔板起脸也不过是恐吓谢桓修,从没动过真格的。
谢久本不想对书砚脱手的,老子管小子天经地义。
谢久举着擀面杖,对李翠翠再次喝道:“你让开,我明天就是要打死这个孝子!”
这是……痛晕了?
“肿得这么短长,还好没有骨折。不过最好这几天好好涵养下,免得落下病根。”
书砚收好方剂,同谢家佳耦打号召,“叔、婶儿,我去送王大夫,顺带把天官的药抓返来。”
这会儿也顾不得了,不是要护着么,干脆一起打!
沉默不语的谢久,上前一步同李翠翠一起将谢桓修翻了个身,暴露后背来。
王大夫将三根手指往谢桓修手腕上一搭,细细感受脉搏后,略微吃惊。
谢久看着面前这两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满腔肝火,不知如何宣泄,身子紧绷着,握紧的拳头敲在桌子上。
反应过来的书砚见状,忙的伸出右臂去挡。谢久是动了肝火的,力量实足十,痛的书砚“嘶”的抽了一口气,神采发白,盗汗顿时就下来了。
“从脉象上看倒没有甚么大碍。”谢桓修脸上并没有伤,王大夫接着问,“天官伤在那边?”
紧接着王大夫开了好两人的药方,又细细交代些重视事项。
三人同时松了口气,听王大夫又说道:“倒是,狗……书砚仿佛严峻些,你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不管火线是甚么,他们一起面对。
书砚见本身在这也帮不上甚么忙,丢下句“我去找大夫”,就左手拖着右臂回身跑出去请大夫了。
李翠翠脸面向谢久,身后护着书砚他们两个。
只见谢桓修那白净的后背,此时一道粗粗的青紫印迹,看着甚是吓人。
看他那模样清楚是当真的,李翠翠如何看不出谢久说的不是气话,当即哭了出来,“他是我们的儿子啊,你如何忍心啊你。”
“你这是干吗啊,这是要打死他们么?”
听到王大夫的话,书砚有些难堪的瞧了瞧谢家佳耦,见他们没甚么反应这才伸脱手臂给王大夫看。
只听谢桓修“嗷”得一声,松开了书砚的手,后背火辣辣的,痛的他直不起腰来。
书砚都没敢细看,别过眼去看王大夫,只见他一脸错愕,立在原地。
放心?
谢久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正要发怒。
书砚今后躲了躲,“这个就不消了吧。”
书砚见这擀面杖久久再未落下来,内心刚松一口气,就感觉左臂一沉。他低头一看,发明谢桓修有些不对劲,全部身材都软了下去。
他疼儿子宠儿子,别人如何说他不管,他只一心希冀儿子能光宗耀祖。那里晓得他先比及的是,儿子要断他谢家子孙,那里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