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你走!你走……我不肯再见到你!”
“那还不是有皇后和大将军吗?”“这兄妹三人怎会让这大权旁落,这天子不过是傀儡。”另有在阛阓上听那青年说的话,“当明天子,便是老爷和大将军拥立的,这大将军的二妹便是当今太皇太后,而三妹是当今皇后。老爷便是因迎立新皇有功,被封为大长秋,费亭侯。”另有曹福曾说过的话。
只见这供桌上多是鱼肉碗菜,盛以高碗,取钟鸣鼎食之意,另有五色点心、寿糕等,贡品后是香炉、红烛,再今后便是曹府先人的排位,倒是木质,而后墙上挂着曹府先人的画像。
“是…天子陛下。”却看到天子并未看向本身,心想这小天子仿佛早已忘了当日之事,已不识得本身了,心中松了口气。当日他得知宫里传来旨意,说小天子偷跑出去了,另有在那“醉仙居”所遇羽林卫,本日遐想起来便都已了然,而曹嵩却早已将曾遇见过这青年之事忘在脑后了。
正值正日,桓帝便下旨大赦天下,举国欢娱,是觉得皇家祈福,并改元为“战役”,是为战役元年。
“曹福,在天子陛下御前不得无礼!”曹腾在一旁厉声喝道,心中诧异这总管常日老成慎重,本日见到天子怎的这般失礼。
汉桓帝建和三年除夕即公元一四九年,洛阳城中各家张灯结彩,爆仗声响,城中不管达官权贵,抑或是平头百姓,皆穿着喜庆,欢娱高兴,城中一派平和。各府各家中家人仆人,也都忙得热火朝天,或忙着挂灯笼,或帮着贴桃符,更有庖人在后厨手脚并用,一碟碟冷热菜肴接连由人递出,有给家人做的年夜饭,更有为先人筹办的祭礼……
曹福只得硬着头皮叮咛世人按挨次跪倒在门前,翻开府门,便要驱逐天子,却见得门外跑来一人,转过身去跪倒在世人身前,大喊,“臣大长秋曹腾率府中世人恭迎天子陛下,吾皇万岁!”
待得仲春二十二,梁太后崩,时年四十五,谥号顺烈皇后,与顺帝同葬入宪陵。这梁太后虽大权独揽,却也能重用贤达,本身也饱读经史,虽放纵梁氏亲族,宠任寺人,却仍较算贤名,但而后朝廷便落入梁冀之手……
另一个惊呼之人倒是赵嫣,此时她胸口狠恶起伏,口中喃喃,“是他!是他……”,竟险要晕倒,这天子不是那日自称“刘志”的青年竟还是何人?不是那日让她心动又弃她而去的人还是何人?不是那让本身心如死灰跌入雨中导致得病月许之人还是何人?她怎能忘了他!
大长秋府中大家更是忙得不亦乐乎。
这日正值三月春暖,大长秋府中花木吐芬,一片春意盎然之景。
待得上香结束,又听曹福道,“读祝文!”只见曹腾双手捧出早已备好的祝文,读了起来,“南岳苍苍,江淮泱泱。忆我宗族,源远流长……敬慰列祖,不负炎黄。躬身献上,三杯美酒。”
那桓帝刘志又看了一眼赵嫣,叹了口气,便和曹腾进入了曹府正堂当中……
“天子驾到!曹府中人快来接驾!”一个尖厉的声音从曹府府门别传来。
只见这时才从门外走进一人,倒是一个不到二十的青年模样之人,身长八尺,面相俊拔,只穿戴平常贵族公子的服饰,恰是桓帝,只见桓帝却眼睛盯着面前不远一个穿着翠绿衣裙的少女看了半晌,才缓缓说道,“都抬开端来发言吧!”原是平身后代人也不能昂首看皇上,是以都低着头。
将近亥时三刻,本来喜庆的街巷却已没甚么人了,统统人都聚在家中筹办祭祖典礼。只见曹府中人在正堂前后跪了整整一列,为首恰是曹腾,一旁跪立在供桌一旁地倒是曹福,曹腾前面跪着曹嵩,曹嵩后是赵嫣、赵忠,再后则是奴婢侍婢,皆都穿着洁净,神情恭敬庄严,都不敢言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