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商此时知存亡未卜,又知曹腾为人,便也放下了架子,“曹贤弟,你道是被诬告,我却看到了圣旨,我本来在府中,两个内侍深夜来我府中说圣上诏我入宫,我便到了宫中,却未见到圣上,两个内侍却给我看圣旨,说我谋反,筹办另立新帝,我才知被冤,可转念一想,会不会天子看到梁家势大,又如当年窦家和邓家,便趁我梁家羽翼饱满之前杀掉我梁商,便定我个谋反的罪名,陛下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说到此时,梁商声音似哀鸣。
“哈哈哈哈,我等不知杀大将军还要甚么信物。”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甚么!你就是中常侍曹腾!”曹腾常伴顺帝摆布,却只于寝宫、御书房之时,而朝见大臣、传旨等事则由其他常侍卖力,故而梁商未曾见过曹腾几面却早有耳闻。
“陛下,臣冤枉啊!只愿来世臣再为陛下效命!”梁商此时看已难逃此厄,不住大喊。
“皇上的信物!”曹腾冷冷说道。
梁商却只看了曹腾一眼,又转过甚低声感喟不语。
却仍看到两人颇不觉得意、有恃无恐,更证明了曹腾的猜想。
“大将军勿怪,我们两人也是拿人财帛,替人消灾,望大将军下了地府不要找我两人费事,哈哈。”两人笑的凶险。
“大将军可知此处是何地?”曹腾见梁商有了反应持续问道。
“哦?你安晓得?”曹腾奇道,看向了孟贲。
“大胆!两个阉竖!吃了熊心虎胆了!”合法三人坐以待毙之时,门口却呈现一人,身穿龙袍,恰是顺帝,那一声,只让张逵、蘧政二人魂飞魄散,将那酒杯跌在地上。
曹腾也不再推让,刚想再说,门外却进得四人,对着梁商三人笑吟吟说道,“想不到大将军和曹常侍也非常熟络嘛,你们一起到鬼域也有个伴,如此甚好,甚好。”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梁商传闻这曹腾在顺帝五岁时便陪其读书,直到即位至今,此人却与其他内侍分歧,不爱权也不贪财,虽是天子身边大红人,却不放肆放肆,恭谨谦恭,也并非在天子前一套,在人前一套,表里如一,亦能推举贤达,有人弹劾他,他却劝顺帝重用那人,真是与众分歧。
“小人残败之身,怎能让大将军屈尊唤我‘贤弟’!”曹腾看梁商唤本身“贤弟”,心中既惊且喜,又说,“不会的,月前圣上还说要犒赏大将军的,断不会如此!”曹腾说的果断。【零↑九△小↓說△網】
“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这便是圣旨,‘圣上有旨,大将军梁商,中常侍曹腾、孟贲,诡计造反,行废立之举,罪不容诛,然念汝等先时之功,赐毒酒,夷三族,钦此’,曹腾,你看看吧,也让你死的明白!”倒是那张逵拿出了圣旨递到曹腾等人身前给他们看着。
这时曹腾才想起怪不得这宫室的款式看着眼熟,和宫中那些宫室非常类似,晓得此事,曹腾更觉此事不对,忽的想起一件事,不觉惊得一身盗汗,对孟贲说道,“我到城门处便被那四人扣住,说是要到廷尉府,现在却到了这冷宫里,想来定不是圣高低旨,定是有奸佞从中作梗。”这句看似是对孟贲所说,倒是对身边梁商所说。
“圣上曾说,自明帝之时,马、窦、邓三家外戚干政,却唯有梁大将军却忠贞无二,恭敬有礼,为朝廷选贤举能,而又心系百姓,那篇《劝农》的奏章深得景天子之风,朕心甚慰。”曹腾又说道,但这话较着是对梁商所言。
曹腾见那公然是圣旨,却不知这两人如何弄来的,思考如何再迟延,便道,“既如此,那拿来吧!”曹腾这一句说的凛然,不似有惧意。
“陛下拯救啊!”倒是孟贲在一旁喊道,曹腾只自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