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有官差兵士来到村庄,本来村中人觉得这官府又来催赋,或是来征徭役,村中人皆不敢回声,谁知他们的头领想是个将军说,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粮食和棉衣,还要为我们修补屋子,我们将信将疑却也不敢再方命不出,却见到这些人真是带来很多粮食,村中长幼便都出来了……”赵嫣心中暗喜,想必是志哥哥派人来的,却笑着不语。
“这村中人哪有不欣喜的,皆出来领了粮衣回家,这些兵士为乡亲修好房屋便归去了,谁知这些兵士过几日去而复返。”说道此时本来樊大婶脸上忧色却消逝不见,声音也降落下来,赵嫣也凝神听着。
“寒食节!”赵嫣俄然心中一闪,想到甚么,不觉惊呼,赶紧转头对身后环儿说,“环儿,我们顿时回城去!”
赵嫣却脸露游移,看那马甚是高大,通体赤红,尾巴倒是黑的,又打着马鼻儿,前足抬起,便不敢近前,刘志却在顿时笑着,“你若怕他,我们可找不到你夏侯叔叔了!”
“这些兵士却说要征一批民夫去构筑林苑,更说待得修完还会给每人五十两银钱,村中之人起初得了好处,便一个个跃跃欲试,换做畴前怕是没人会主动前去的,我那口儿想为家中再换些用的,便随乡中一伙十多男丁一同去了,那些人许说旬日定会归家,谁知半月后仍无消息,我原想如果担搁个几日倒也如常,可本日已近二旬日你夏侯叔叔连同这村中之人却仍未返来,我怎能不忧心……”说到此处,那樊大婶几乎要哭出。
赵嫣刚看得细心,这樊大婶似有苦衷,并且一看这樊大婶竟坐在榻上,平时这农妇皆是在忙着琐事,怎的本日这般闲暇,便担忧问道,“樊大婶,您这是如何了?夏侯大叔又去山上砍柴了吗?”赵嫣此次又没见到那浑厚男人。
“事不宜迟,赤鳞,好兄弟,走!”只见刘志双腿一夹,一只手在马后一拍,这马便已蹿出数丈,向着城门奔去。
“我何时骗过你,你再来摸它看看。”刘志一边驰着马,一边对赵嫣道。
“志哥哥!”赵嫣叫得一声便伏在刘志肩头抽泣,“志哥……哥,樊大婶一家待……我便如女儿普通,嫣儿不想……他们出事!志哥哥!去找找他们吧!”赵嫣本一起焦心紧绷着,现在有敬爱之人的安抚,泪水猛地迸发而出。
这马还未在门前吃几口干草,又被驱着赶回了洛阳城,进了城门,赵嫣却下了车,叮咛环儿和车夫回府,本身却向着城中一处偏僻处奔去。
不一阵两人已到得城门,刘志在顿时交给那守城兵士一个令牌,上写着“孙”字。
“樊大婶!嫣儿来看您了!”一进屋赵嫣镇静道,却见樊大婶一昂首,脸上愁云一闪而过,欣喜道,“丫头你来了!”
赵嫣却感到背后一只手重拍本身肩膀,另一手抚着头上青丝,一昂首看到刘志正密意凝睇这本身,本来刘志看到赵嫣心急便畴前搂住了赵嫣,轻抚安抚。
赵嫣此时也明悟点点头,想是这兵权还在那梁冀手上,那些兵士去而复返志哥哥想必也是不知,多数是那梁冀下的号令,此时夏侯大汉的踪迹又失,忧愁又涌上心头,愁眉收缩。
“这寒食节当尽孝道,樊大婶的儿子想必还未归家,我便去看望她!”如此盘算主张便和环儿带了几样曹府中备好的寒食叫上车夫一同出城了。赵忠却因曹福离府时将一干琐事都交予了他,此时正忙得兼顾乏术,叮嘱了赵嫣几句只能与其别离。
“孩子?你去那里找?把稳安然……”樊大婶还未喊出赵嫣早已跑出,“好孩子,好孩子……”眼中泪水流出……
却将赵嫣吓得一惊,又向后缩在刘志怀中,刘志却在赵嫣身后哈哈大笑,“嫣儿莫怕,赤鳞这是喜好你,如果它不喜之人摸他,早将其跌上马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