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赵嫣不自发已用双手握住了刘志,她忆及与青年初见时的景象,那一日绣坊初逢,后酒楼再遇,接着联袂而逃,最后两人皆悲伤而去,可就这一日的风景,竟让本身一颗心鬼差神使地紧紧牵在他身上。
本来二人在山洞中昏倒,此时却已是身处洞外山脚之下,四周是树林草地,哪还是那座地下山洞,不然这“赤麟”如何便在两人身边。志、嫣二人当时分开篝火时,这马本是栓在树上,但见两人久而未归,念主心切,好似晓得仆人遇险,便扯断了缰绳四周寻觅,当时两人已跌入山洞当中,如何能见,那马奔出数十里仍找不见仆人,便向回奔,却在第二日凌晨看到刘志二人昏倒在山脚之下,喜地嘶鸣,便一向守在他二人身边。
“志哥哥,你几时醒转的?但是我在你一向压着你么?”赵嫣这时也复苏,想到刚才仿佛一向便趴在刘志身上,刘志似早已醒了,却因不肯吵醒本身就让本身这么一向伏在他身上,想想心中甜美还是不由问道。
便只这么几句话后竟又再无声音,却只见赵嫣腕上血口儿中血流变细,待得数个呼吸后血竟不再流了,随之血口儿竟收拢变小,最后只在腕上留下一个淡淡的血痕,如果有人亲见定会惊得合不拢嘴。
她初时料这青年是个大族公子,叹得本身出身不幸,配不上人家,暗自羞惭,可真当得知青年竟是天下第一的男人,只觉两人的差异却不能更大了,心中有了底反而生出很多恐惧与胆气,心道:不管他是至尊天子还是最为卑贱的穷户奴役,我只爱他,志哥哥也爱我,想到此处,心中尽是果断和甜美。
心下吃紧思考,如何将本身材内之血引出让刘志喝下,四下看去,在洞壁处拾了几枚石片,向着本身腕上割去,便有一小股鲜血汩汩冒出,忙不迭地将手腕放在刘志唇边,另只手悄悄将刘志略张的嘴又张大了些,血便跟动手腕流到刘志口中。
两人站起家子,刘志道,“你看,倒是我才醒你便醒了,若不然早就让你压得麻了。”刘志也感奇特,本也想着本身起家是定会满身酥麻,此时却浑然不觉,当真奇特。实在他也不想想如果事前醒了,也会被压得麻了。
“啼血,血……血!”俄然,赵嫣脑中灵光乍现,一个动机转眼而来,“那彩色莲如果灵药,我……我将它吞食了,岂不是我身材的血中也能治志哥哥中的毒!”口中低低念到此处,不由话音陡地变高,身子打了一个激灵,顿感精力百倍,便似久在黑暗中抓住了那独一一丝的亮光,如获重生!
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地望着赵嫣,赵嫣突地想起刚醒时刘志那句,“压死你夫君你就成小孀妇啦!”脸上一红,轻啐了一口,心想此人竟还能跟本身谈笑,想是体内的毒全解了,喜慰之下心中默念,“谢天谢地!定是天神怜祐,不谦让志哥哥这般好的人如此而去,也是不幸我俩……”想到此处,脸红如霞,殊不知皆是本身身上灵血之故。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嫣迷含混糊中只感受手指光滑,还湿漉漉的,手一动不觉展开了眼,却只感受身子竟是俯伏着的,刚想直起家子,发明本身似趴在一个软物之上,一惊之动手向下一撑,倒是错愕之下撑的偏了,身子一沉,又落在那软物之上,却听得身下有人叫道,“哎呦!压死你夫君你就成小孀妇啦!”
…………
“志哥哥!”赵嫣一眼看到刘志竟然醒了,只记得先前刘志还是一副昏倒不醒、中毒愈深的模样,这时脸上竟现红润,看到心上人如此,心中将统统都抛开,便只剩下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