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嫣儿,你便甚么也无需做,这府中凤冠霞帔、绣袍红鞋、珠玉金饰,一应俱全,你只要来做你的新娘子,把本身送来就好,哈哈。到时朕在离曹府两街外永安巷角措置一顶大红轿,你只需坐出来,盖上红昂首便好,到时便有八个轿夫将你抬进府中……”
“甚么让我先看到了?”赵嫣不解。
这日已是四月十六,春日融融、微风习习,花红草绿、万象始新。洛阳城中,大长秋府上,此时卯时刚过,却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已从屋中排闼而出,揉了揉眼,却想起本日之事,不觉精力百倍。奔向另一屋前,连声拍门道,“忠哥哥,你起了吗?我们去叫嫣姐姐吧!”
赵嫣见曹嵩不幸巴巴的模样,明显他极是想出外春游,只因顾着本身未睡好不忍再恳求。心中一动,“再过两日,我便要嫁给志哥哥了,今后再不知何日方能再见哥哥,再见……弟弟……”心中只转过“弟弟”两字,心中说不出的垂怜和顺,走过来轻抚曹嵩头上两个扎起的小髻,柔声道,“嫣姐姐也想和嵩儿一起出外春游,我们吃过早餐便走吧。”
三人在车中尽讲些笑话,一起谈笑,转眼间已出了城,曹嵩在车中问道,“嫣姐姐,我们出城往那里去?”
马车中,赵嫣却道,“嵩儿,前几日先生留下的功课,该如何背得通畅嫣姐姐已给你划在书上了,另有那《左传》中曹刿说给鲁庄公的事理你可明白了吗?”赵嫣总觉亏欠曹家太多,便设法设法欲要弥补,前些日刚做完衣裳,这些日便在曹嵩讲义上写写划划,曹嵩平素不爱读书,便想如此让他能学得轻易些。
“公子,妹子,下来吧!”几人说是踏青,便不能总坐在马车上,便停了马车,三人便外出步行,只觉这山野当中春意浓烈,鸟鸣啁啾,真是不枉了这大好春光。
“真的?”赵嫣又是欣喜道。
“却看到那人两颊深陷,两眼凸起,面色惨白,神情生硬,就如同死人普通,富商吓得屁滚尿流,忙往官道上爬去,那人却仍朝他走去。就这般富商在前面爬,那人在前面追,奇特的是两人相距虽似越来越近,那人却总追不上富商,没过量久天已发亮,看到官道上有了行人,富商赶紧爬去求救,待得返来看时,却不见了那可怖之人。姓穆的富商只觉本身遇了鬼了,吓得在家中躲了三天赋出门。”
赵嫣笑着对曹嵩点头示谢,她倒是有些倦了,便找了棵大树,倚在树下便闭上双目。可不一会儿,赵嫣只觉腿上压上了甚么东西,一睁眼,却只见曹嵩已伏在本身腿上睡着了,不觉哑然发笑,“他说给我看着,本身倒睡着了。”
梦中竟梦到昨日在蠡吾侯府中之景……
本来昨日四月十五,恰是赵嫣与刘志商讨再议婚事之时,赵嫣午后便吃紧赶向蠡吾侯府,从侧门出来后,见到府中情状,不由惊得已用手掩住了嘴。
随后赵嫣却一声轻叹,“这椒室这般好,却只能住一月,陛下不是要嫣儿进宫吗?”
赵嫣悄悄点头,倒是不知,刘志笑道,“嫣儿,你看那仆人涂刷墙壁,涂的浆液便是那椒树花揉碎后混泥水中而成的,用这椒花浆液涂墙有三样好处。”
却见曹嵩已皱起了眉,撒娇对赵嫣道,“嫣姐姐,我们本日只出来玩,不想那劳什子齐桓公、晋文公好不好?等你归去再教我罢。”看着曹嵩如此赵嫣心也一软,手指导到曹嵩额上道,“你呀!”却也不再说些功课,两人又说谈笑笑起来。
曹嵩乐的两手直拍,说道,“嫣姐姐对嵩儿最好了!”说罢三人又去清算了妆发,食过早餐,带上些干粮银钱,便出府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