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战损,此役己军死伤了约十名马队,步兵丧失也有三十余人,但三千黄巾贼却有千余人被斩杀,近六百余人投降被俘,独一千余黄巾贼寇,幸运逃出了这修罗杀场。
“不――”
嗖~~
数千黄巾贼寇,如蒙大赦普通,纷繁掉头后退。
沉重的刀柄正中后背,周仓一声闷哼,身材坐立不稳,偌大的身形被直接从顿时拍飞了出去,向前跌落在地。
并且,两员黄巾头子,一个被杀,一个还直接被俘虏!
“苏”字大旗,傲然飞舞,而无数的黄巾战旗,却东倒西歪的散落在染血的疆场,任凭得胜的苏军将士,肆意的踩踏。
……
惨嚎之声如潮而起,断肢与血雾长空飞舞,瞬息间,黄巾贼寇便被杀到鬼哭狼嚎。
苏飞冷哼一声,喝道:“把这贼首绑了,交给苏县令措置。”
苏飞心头一喜,手中战刀顺势递出,直斩周仓脖颈。
迷雾以外,苏军阵中。
“这几百黄巾俘虏可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壮,还久经疆场,如果能将他们收降整编,为我所用,我麾下兵马就能爆涨到一千,气力翻倍,嗯,不错不错……”
苏飞大赞一声,目光转向被按在地上的周仓,眸中杀机燃起,嘲笑着问道:“周仓,你不是很放肆,我若不献粮给你,就要宰了我吗,现在你跪在我面前,又作何感触?”
而此时,幸存的黄巾贼们,才方才从浓雾中逃了出来,面前视野稍稍清楚起来。
苏飞马快,回身撞至,手中大刀舞动,如磨盘般横斩而出,一招苏家刀法中的“断山碎岳”,直取裴元绍当胸而去。
他正策画之时,火线苏飞已策马而来,喝令身后士卒,把五花大绑的周仓,扔在了苏哲面前。
周仓含混当入耳到风声,辨不清刀锋来路,只能勉强的提刀相挡,刀尚在一半时,苏飞俄然间变招,趁着两骑擦身而过期,反手刀柄拍向了周仓的后背。
他一时怒从心起,竟是拨转马头,迎着苏飞杀来。
贰心头肝火熊熊,浓浓的热诚感袭卷满身,却碍于性命操于苏飞之手,空有一腔的悲忿,却始终没有再动一下。
周仓心有不敢,哪怕是败走,也要斩了苏哲一将,方才稍稍挽回些许颜面。
视野被遮,周仓刀法立时狼藉,身前马脚顿出。
利箭擦着他的脸庞掠过,将他脸刮出了一道伤痕,丝丝鲜血,缓缓的浸排泄来。
咔嚓嚓!
奔行中的周仓,听到了裴元绍的惨叫声,蓦地转头,惊见裴元绍被斩成了两截的惨状。
他方才支撑起半边身子,便感遭到后脖一凉,身后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狗贼,敢再动一下,老子就送你去见你们的大贤能师张角去。”
为时却晚!
恰是心胸着如许的心机,周仓逆着败军杀回,一声野兽般的吼怒,舞刀向着苏飞杀去。
一声惊雷般的吼怒,苏飞斩破乱军,提着染血的战刀,如暴风暴雨般,向着裴元绍斜刺里袭卷而来。
他是杀红了眼,自傲心爆棚,要一口气把周仓也拿下,完整为苏哲平了比阳的黄巾之祸。
苏哲虽看不清烽火中敌军的意向,却揣摩着周仓也该撑不住了,往嘴里又塞一颗蚕豆,咀嚼之时,嘲笑道:“二叔,仇敌差未几要逃了,速带着马队从侧翼突击,让他们尝尝没顶之灾的滋味吧。”
骂骂咧咧的裴元绍,一面痛骂,一面捧首逃窜。
苏飞早已热血沸腾,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挥刀大呼道:“马队队的兄弟们,跟我冲啊,杀贼寇们一个片甲不留!”
就在苏飞信心稍挫之时,蓦地间身后一股暴风刮后,卷起一道飞溅的鲜血,朝着周仓劈面扑去。
日头西斜,暴风渐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