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县丞,本官一向很猎奇,前几次黄巾贼破城,上至县令,下至县尉乡兵都被杀了干清干净,你身为县丞,又是如何两次逃过一死的?”
至于这个裴元绍,就比较不利了,因为不自量力,想抢赵云的马,成果被杀。
“贤明”二字,听的苏哲扎耳。
城头上,听到陈述的苏哲,眼眸中闪过一丝讨厌。
杨洛不假思考道:“依下官之见,苏县令最好还是尽快汇集充足的粮草给这帮黄巾贼吧,正所谓消财免灾,这帮黄巾贼我们惹不起。”
苏哲俄然间没出处的反问。
“如何,苏县令听过这二贼?”
此二人对于赵云级别的武将来讲,天然不堪一战,但对眼下缺兵少将的苏哲来讲,倒是不容藐视的劲敌。
那杨洛却无半点愧色,只道:“那是他们笨拙,不似苏县令这般贤明,非要守甚么名节,不自量力的跟黄巾贼对着干,该死他们被杀。”
“周仓?裴元绍?”
话音方落,苏飞已仓促赶来,低声道:“子明,我已遵循你的叮咛,等那杨洛一出城,就把统统人马都调到了东门,那裴元绍如果失期攻城,就凭我们现有的兵力,应当能守得住。”
“这帮黄巾贼,放肆的紧啊。”苏哲一声嘲笑,把手札给了苏飞。
“你的上峰和同僚,皆因不平于黄巾贼而死,却唯有你一人苟活,杨县丞,你就一点都不觉的忸捏吗?”苏哲的话中有讽刺的意味。
听到这两个不算陌生的名字,苏哲神采微微一动。
“嗯?”苏飞神采一变,心中蓦地间掠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只是这些百姓们被黄巾贼杀怕了,在杨洛连威胁带逼迫之下,也只能乖乖的把口粮交出来。
吃民气!喝人血!
苏哲便把那封威胁书给他看了,又问道:“杨县丞,你在比阳也算帮手过两任县令,对那些黄巾贼的秘闻应当再清楚不过,把你晓得的都说给本县听听吧。”
苏哲沉默半晌,拂手道:“罢了,就依你之计,速去办吧。”
杨洛身形一震,旋即讪讪一笑:“苏县令不愧是我们荆襄第一才子,当真是料事如神啊,差未几就是这个启事吧。”
苏哲眸中掠起一丝冷绝,冷哼道:“看来跟我猜测的差未几,幸亏我有所防备,不然留这杨的在身边,我迟早得被他害死。”
“咳咳。”杨洛讪讪道:“虽说这么做有损苏县令的名声,但恕下官直言,在名声跟性命之间,天然是后者更首要些吧。”
“苏县令有所不知,比阳四周这帮黄巾贼,乃是原南阳黄巾余部,人数有三千之众,两个头子名叫周仓和裴元绍,都是本来南阳黄巾贼首张曼成麾下的大将,技艺了得,极善用兵……”
“略有耳闻罢了,持续说下去。”
苏飞接过一看,不由也倒抽一口冷气,神采变的更加凝重,忙问苏哲该如何办。
“你是说,我苏哲堂堂县令,竟然要主动给黄巾贼献粮?”苏哲瞪大了眼睛。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黄巾贼是因为你一向主张献粮,以是才两次饶你一死的吧。”
“走的是大道,还是大张旗鼓,裴元绍,你也是够放肆的。”
“谁说我要守了。”苏哲嘴角扬起一抹诡色。
那杨洛便持续道:“此二贼皆是凶恶之徒,传闻这个裴元绍最喜好吃民气,阿谁周仓则爱好喝人血,我们比阳城被他洗劫了数次,前几任县令传闻都被那裴元绍挖了心,被那周仓放了血,死的极其惨烈,我们比阳周遭百里的官民,只要一听到他二人的名字,连小儿也不敢哭泣啊。”
杨洛一怔,吱唔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