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名婢女模样的女子走上前来,向着他盈盈一礼,说道:”苏公子,我家蜜斯有几句话想跟公子说,请公子移步树下。”
走到近前,看清那黄衣少女清秀精美的容颜时,苏哲心头不由一动,心中暗忖:”小小这个鬼丫头倒是说的不错,确切是个美人呢,只是这美人主动来找我,不知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蔡瑁神采一震,蓦地间觉悟过来,嘴角不由钩起一抹会心的嘲笑。
“你――”蔡瑁眼睛瞪大。
司马徽沉默,半晌以后,方才叹道:“为师能明白你的苦处,为师也已极力向刘荆州保举你,只可惜那刘荆州过分依重于四大师族,莫说是你,就连其他那些次等末等世族,都可贵重用。”
刘表神采微微一变,明显是没推测,这个豪门小子,不但有胆色接下这任命,竟然还敢大胆向他讨要南阳太守的官职。
“子明,你竟然敢――”司马徽神采一变,眼中掠起一丝惊色。
那黄衣少女见苏哲过来,俏脸上本已闪现起了如暖阳般的浅笑,如水的眼眸中还出现些许脉脉之意,脸畔乃至还染起些许微晕,仿佛有些害羞之意。
司马徽身形蓦地一震,诧异不测的目光,再次重新核阅面前这个最对劲的弟子,心潮彭湃,咀嚼着他这番话的言外之意。
黄月英幽幽一声轻叹,脸上掠起几分伤感,咬了咬朱唇,踌躇了一会,方又小声问道:“那你可曾还记得鹿门书院竹林中,你我之间的商定吗?”
“有劳黄兄体贴了。”苏哲不为所怒,只淡淡笑道:“也但愿他日我当了南阳太守,成了黄兄的上峰以后,黄兄别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去官归乡才是。”
“你这张小嘴,就会胡说,谨慎公子我归去用针给你缝起来。”苏哲白了她一眼,方才跳下驴车,跟着那婢女步向树下。
师徒二人相互心领神会对方的情意,也没有多余的废,当即别过。
苏哲一笑,便筹办叫她赶车启程。
他一开口,黄衣少女笑容蓦地消逝,秀眉深蹙,眸中涌起惊色,反问道:“苏郎,你这是甚么话?你连我也不熟谙了吗?”
苏哲轻叹一声,苦笑道:“门生如果是像黄射那样,含着金钥匙出身,又何必去冒这个险,门生也是别无挑选,若不抓住此次机遇,以门生的出身,不知猴年马月才气有出头之日。”
心中思路飞转,苏哲大要上却淡然安闲,微微一拱手:“不知这位蜜斯找小生有甚么事,我们之前熟谙吗?”
黄射策马追上,放慢了速率,居高临下俯视着苏哲,一副幸祸乐祸神采,嘲笑道:“没想到苏兄为了往上爬,竟然连命都不要了,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但愿不久以后,我在棘阳不会听到苏兄你被黄巾贼斩首的凶信,若不然,我必然会很难过的。”
这时,蔡瑁才凑上近前,抬高声音道:“主公,这个苏哲如此傲慢,竟敢公开向主公索官,主公为何不治他的罪,反倒还放纵承诺了他。”
他明白了苏哲的意志。
“那门生就在此多谢教员了。”苏哲也面露感激之色,又是深深一躬。
刘表脸上却又挤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捋须道:“莫非,你还怕他真能三个月以内,安定比阳的黄巾之祸吗?”
“教员不必大惊小怪。”苏哲却一声嘲笑,反问道:“莫非教员觉得,门生去冒险当这个县令,再跟刘表讨要太守的封赏,只是为了给刘表如许的主公看家护院,卖力效力不成?”
苏哲一怔,顺着婢女的目光看去,便见十几步外的一棵树下,一袭倩影正立在树荫劣等待着他。
“多谢主公,那就请主公等着哲的好动静吧。”苏哲一躬身,一身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