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敌骑冲近一百五十步,他没有一丝游移,令旗一举,大吼一声:“弓弩手,放箭!”
前排刀盾手,奋然将大盾楔入空中,后排枪矛手,将一支支长枪长矛从盾牌的裂缝中架了出去,结成了一道枪盾之墙。
本日再次遭受西凉铁骑,固然只要一千余人,却也足以勾起贰内心深处可骇的回想。
布布阵中,早已拉满弦的七百弓弩手,回声放箭,七百余支利箭腾空而起,划过一道弧线,向着西凉铁骑倾泄而下。
西凉马队们却无一丝顾忌,乃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更不屑转头看一下中箭倒地的火伴,尽管埋头向前狂冲。
而善战的军队,都是打出来的,不是练习出来的。
把苏哲这个统帅搬出来,无疑是最有震慑力的,连主公后退都敢杀,何况是你们这些小卒子呢。
只要扛过了明天,他的七千将士的精力意志,就将被灌铸钢铁,便将成为一支敢与任何劲敌血战的钢铁之师。
统统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苏哲,特别是监斩队,握刀的手心都浸出了汗,不知该不该顺从李严这道号令。
他打起精力,将腰上皮郛解下,抬头把里边的羊血灌了个士净,皮郛一扔,双手紧握大刀,眼眸中已燃起了视死如归的火焰。
号令全下,七百弓弩手马上换上了环首刀。
当年董卓受命率西凉铁骑讨伐黄巾兵变,身为黄巾渠帅的他,但是亲眼目睹过千军万马的西凉铁骑,辗压而来的可骇。
“杀光――”
深吸一口气,周仓强行压抑住了心中的害怕,悄悄咬牙道:“他娘的,老子越怕甚么越来甚么,罢了,明天大不了就是一死!”
李严面沉如铁,手握令旗巍然不动,面对滚滚而近的敌骑,如视蝼蚁般不屑一顾。
却无人后退。
几百步外,王方已挟着一腔肝火,策马回归本阵。
王方挺枪跃马而出,大吼一声:“全军打击,为至公子而战,为我们西凉懦夫的名誉而战,杀!”
退至阵后的苏哲,大要上淡定安闲,心脏跳动却在缓慢加快,毕竟这是他头一次正面刚闻名天下的西凉铁骑,没有任何战略,借助了无益的天象,只能依托本身经心练习出来的七千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