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把脸一沉:“废料,没有马毛就去割驴毛,运粮草的驴,总比马和顺吧,用驴毛塞住耳朵,都给我好好睡觉!”
……
“先生,为何不让我去灭了那几个毛贼,竟然让他戋戋几百人就把我雄师打退?”
跟着文鸯的一声轻喝,三千人从背上取下了奥妙兵器――从钜鹿各村中百姓家里收来的响器!
嘟嘟嘟……
文丑的前锋军一阵繁忙,在钜鹿野羊谷一百一十里外驻扎了下来。一贯多疑谨慎的许攸没有推测,他们此次面对的恰是两个傻子,把一场迟延时候的偷袭,竟然硬生生变成了一场遭受战。
听了许攸的阐发,文丑也感觉大有事理,用五百人去对抗五万人,除非那领头的是傻子。
许攸眯起眼睛笑了笑:“文丑将军,这陈宫小儿夙来狡计多端,另有那姜小白也是个向来只占便宜不亏损的主儿,你感觉他们会让戋戋几百人来挡我们五万雄师吗?我许攸料定他们必定是想用这几百人做钓饵,引我们被骗,这等低劣的雕虫小技,岂能蛮过我乎?”
所谓响器,也就是能发作声响的东西,只不过能称作响器的,要比浅显东西收回的声音大很多,比如羊村村长老王的破锣,打更的梆子,铃铛,从坟里挖出的编钟,锅碗瓢盆……
“大获全胜?甚么意义?”文鸯没有明白老刘说的话。
连日劳累的文丑军正在熟睡中,俄然被各种奇特的声音惊醒,纷繁穿戴好盔甲,拿出了兵器。但是倒是连对方的人影也没见到一个,文丑骑着顿时手托长枪,威风凛冽的严阵以待,却也没瞥见有偷袭的人来。
夺目的许攸固然看破了姜小白的战略,但是对这类敌驻我扰的战术,他也是第一次得见,一时也想不出甚么好的应对体例,被文鸯三千人这么反几次复的一折腾,大部分将士都没了睡意,而文鸯等人倒是早已经在白日睡足了觉,一个比一个精力。周仓和裴元绍乃至带着步队拉起了军歌……
夜晚,老刘学着布谷鸟叫,一起找到了埋没在树林中的文鸯。
嚓嚓嚓……
“老刘,战况如何?”
清算完站场,就连痴钝的周仓也感觉是莫名其妙,他本抱着必死的决计,没想到对方竟然呼啦啦的撤兵了,真是奇特,这实在让脑容量有限的他想不太明白。
“哈哈哈,先生高见,就依你所言,来呀,安营扎寨!”
十里外,文丑稳定住了雄师,有些抱怨的看了一眼中间的谋士许攸。
……
文鸯实在想不通这五百人如何将文丑赶跑的,但他们总不至于谎报军情,并且看他们的身上,都是鼓鼓囊囊的,明显是得了很多的好东西。本来本身这两千五百人的任务才是将文丑逼停,既然周仓他们做到了,那现在就应当停止第二步打算了。
“布咕,咕咕咕……”
世人拿出各自的家伙,深吸了一口气。
但是,令猎户老刘意想不到的事情产生了,袁绍的五万雄师不但没有过来毁灭这只五百人的小队,反而是前队变后队,退了十里出去才停了下来,慌乱当中竟然被周仓和裴元绍干掉了几百人之多。而一众山贼们倒是大喊过瘾,要不是此次出来都是步行,周仓等人乃至还想追着袁绍军打去。
“不成不成,我军远道而来,正值怠倦之际,增加一倍保卫便可,这钜鹿弹丸之地,统共也就两万人马,来偷袭最多不过五千,用不着那么大动兵戈,我们还是歇息为主。”
没等许攸说完,山林里又重归了安静,营寨里一片喝彩,见对方连打都不敢打,将士们都是非常对劲。
铛铛当……
“嗯,先生言之有理。”文丑也不是完整没脑筋的莽夫,对许攸的话言听计从,只派了比常日多一辈的保卫,其他人原地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