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先生别来无恙!”我亦行礼道。
“将军有所不知,我等此前已经投降过曹操一次,后又背反,若不是为天子计,恐要被天下人嘲笑为背信忘义之徒了!今番再投奔曹操,这……恐于理分歧啊……”简雍道。
看二人远去,我不由感慨这年初墨客也有傲骨。
“这……”糜竺、简雍二人面面相觑。
夏侯惇回马号令豺狼骑本地安营,我便和许千雪两人共同来到徐州城下。见曹操雄师前来,徐州城门早已关上,我只得站在城门口大声喊道:“我是段大虎,叫糜竺先生出来答话。”
“哎!一言难尽呐!”糜竺叹道,“此事还得重新提及。那日将军拜别以后,我等本想就此放心帮手曹操,恰好天子也就在许都,能成绩一番功业也好。不料一次出外打猎,却透露了曹操的真正脸孔。简大人,那日你在场,你为段将军细说吧。”
“夏侯将军,”我拱手道,“本日局势如此,徐州再作抵当实为不智之举。我好歹曾为徐州的将军,将军可否让我也去当一回说客,让徐州拱手来降,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安定徐州,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糜竺接话道:“不错!天也该我汉室答复,刚好有了一个机遇,那袁术奢糜不堪,落得了个众叛亲离的了局,不得已前去冀州投奔他的哥哥袁绍,要路过徐州,因而刘皇叔便向曹操讨了一个军令,前去半路上去截击袁术。曹操天然欢畅,便令皇叔令本部兵马五万人前去征讨!可那曹操身边有个谋士叫荀彧煞是短长,皇叔才刚出城十里,想是便被他看出了马脚,因而派了大将许褚过来叫回皇叔,皇叔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推让掉了。但曹操岂是易与的?当日就派兵追击。皇叔日夜兼程,赶到了徐州城下,用计杀了太守车胄,方才占据了徐州。又命张飞和关羽各自占有了下邳和小沛,互为犄角之势。但一来刚入徐州站脚不稳,二来曹操军马残暴,竟然不到数日便被曹操雄师破了下邳和小沛,哎!刘皇叔和关张二兄弟存亡未卜,至今也未回到徐州,看来真是凶多吉少了!”
许千雪道:“两位先生且听小女子一言。现在徐州已经是孤城一座,城内将心不稳,百姓士卒都皆无战意。如何能戍守?汉室江山固然朝夕倾塌,但诸侯之战还当以百姓安危为先。即便博得了江山,输了百姓,又有何用?”
我们在刺史府中坐定,糜竺叮咛道:“上茶!”
他说着,一边用长袖遮挡着眼睛,抹了一把眼泪。
“女人说的在理,但我等都出身儒家,毕生寻求为‘仁义’、‘礼信’,曹操疏忽汉室江山,却又让我等如何去投降于他?身故事小,失节事大啊!”糜竺道。
我拱手道:“先生不必多礼!我从长安刚到徐州,但不知刘豫州三兄弟现在在那边?”
“有劳兄弟了!”我点头道。
夏侯惇说他半小时内就能攻陷本日之徐州,固然口气大了一些,但我却晓得他所说并非虚言。他带来了曹操军中的五千豺狼骑精锐,多量重甲曹军仍在堆积,看来这一仗,胜负已经没有任何牵挂。
“好,将军且候我佳音。”
“既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本日之事,我已经承诺了夏侯惇,徐州不做抵当,投降了于他!他也承诺不伤害徐州一兵一卒。”
“对,对!”我仓猝道:“二位先生都是读书人,大事理我是讲不了的。但是此次曹操派兵来攻打徐州,军纪严明,沿途并未伤一人。这莫非还不是劝降的诚意吗?”
“两位先生公然是忠义之士!”我抱拳道:“先生勿忧,刘关张三兄弟都有惊人的技艺,平常战阵当中不会有性命之忧,且请放宽解。但是,我本日来此,还是往两位先生听小可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