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抱拳道:“伯父伯母好,我叫段大虎,是赵云的朋友。”
三人这才捧首喜极而泣。我看着锅中烤着红薯,不由得食指大动,用力咽了一口口水。
“一拜六合!”
赵云“格格”一笑,道:“早就让你从了,这套《天山冰河洗剑录》剑法,人间并无多少人能抵挡,今后还说我欺负你不成?”
“奥,这位是段大虎,江湖上驰名的少年侠客。”赵云道。
“二拜父母!”
“你……你不能逼良为娼啊?”我一时词穷。
“那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赵云盈盈一拜。
“段兄,承让了。”赵云敛衽一礼。
“十八啊,真是年青有为。小虎啊,那你家是甚么处所的呀?”
俄然,我感觉面前光芒明灭,没想到她说脱手就脱手。我仓猝后退,抽出大刀来凝神以战。赵云手持宝剑,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段兄,那你部下包涵。”
直至深夜,我才送完父老乡亲,回到洞房当中,只见床榻之上,赵云的红盖头还没揭起来,我傻笑几声,前去揭开了红盖头。烛光扭捏,赵云双腮殷红,明艳不成方物。
我昂首看向赵云,她把头垂的更低了。莫非,我就要和赵云结婚了?我脑中一团乱麻,这……分歧适汗青啊?
可这赵云剑法竟非常了得,出招并无套路,最首要的是第一剑的角度和走势,她一剑既出,仿佛连缀不断,随后连缀几十招上百招都遵循这一剑顺势而走,绝无停滞,却又感觉浑然天成,轻飘飘好似完整不吃力普通。拼杀当中,我看她身法忽地一滞,似是脚下踩着了一根树枝,腰间马脚毕露。“好机遇!”我大喝一声,一招“当机立断”,横斩向她的马脚,眼看赵云避无所避,却见她伸剑在我刀背上一搭,人如飞燕般掠起,一时候我头顶流派大开,但觉头上有千朵剑花,我竟没法闪避。本来,她只是用心卖个马脚给我,却让我被骗。
她吐气如兰,在我身后仿佛是睡着了。我平时第一次被女人从前面抱着,心中不但没有感觉不耐烦,不知为何,反而感觉有一种甜美在心中流淌。
“伯母,我本年十八。”
“阿嚏!”我俄然一阵寒意袭体,打了个很清脆的喷嚏,喷出了一口饭来。
“爹,娘,云儿返来了。”赵云抽泣着,跪倒在地。
“娘子,春宵一刻值令媛,我们……”我满脸淫笑,正要说“我们这就一起睡了吧”,忽见赵云手中竟然握着宝剑,吓的我下半句话竟是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这类告急时候,我岂妙部下包涵?
“那就太好了。小虎啊,你看我们家小云如何样啊?”
“小虎啊,你本年多大啊?”
“我是长安的。”
“非娶不成!”
“想娶我……不,想让我娶你也行,得先问过我手中的大刀。”我徒弟说过,碰到不能处理的事情,就要靠刀来处理。
“真是云儿啊?”云父迎着光看着赵云,道,“快快起来!”
“娘子,你的眉毛有些淡了,我来给你画画眉吧。”我改口柔声道。
“好,那我们便重新来过。”赵云盈盈一笑,“段兄,谨慎了。”
配他为妻。“乘龙快婿”这典故便由此而来。
终究到了赵村,村庄里阡陌纵横,鸡犬相闻。赵云家在村尾,排闼出来,赵云的爸妈正在柴房做饭,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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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凭你的胆量,还敢来吗?”
当时东方已经发白,公鸡也鸣叫了起来。我们拍马出了城,两人逛逛停停,一起上也不忙着赶路。这一日,终究到了冀州地界,离常山也只要半天路程。赵云便趁着午间去酒楼用饭的工夫,换上了女儿装,从一个面貌俊美的少年白袍将军,变成了一个邻家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