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圭兄,虎牢关决斗以后,你就回北平吧!”
他疆场百战,血沃千里,一样心如铁石,不会等闲被别人摆布决定!
他两世为人,皆投身行伍,对一样出身行伍的公孙瓒,无需客气酬酢。
按文人记录的汗青,当下文人的批评,那都是位乱世君子,实施德政的。
手中没有兵器,身后没有百姓支撑,只能静等着被人攻伐!
要不是他风尘仆仆,在深夜还是亲身查岗,必然会觉得这就是个文人雅客。
陆远长身而起,壮怀狠恶:“秦时明月汉时关,战罢疆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震,腰间宝刀血未干!伯圭兄,陆某告别了!”
陆远慎重其事:“如同豫州孔伷,即便再是能说,此次大战过后,他如果还是不敢对世家动手,不给百姓活路,那他绝对活不了两年!只是这个皇族姿势,有些难办!”
公孙瓒手扣桌案,眉宇紧皱,考虑道:“虎牢关决斗以后,伯圭自会引兵北上,到时再看时势而定。只是小将军不懂伯圭,伯圭对待仇敌,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小将军之言,不管如何,伯圭都要谢过!”
他记不清公孙瓒和刘虞,是甚么时候完整闹掰的,谁先下的手?
劝人一次就够,多说无益。
历朝历代,都是死于安乐。
“浓茶醒脑,已经极好了!”
陆远径安闲茶案前落坐,等候公孙瓒。
陆远微微皱眉:“伯圭兄,幽州到底出了甚么大事?”
一州刺史,坐拥豫州如许的风水宝地,却成了世家权贵的门前狗。
“文人名流,俱是清谈高论之辈,他们不懂饥饿,理他们何为!”
却没想到陆远给他的主张,竟然这么果断!
他确切是因为跟董卓决斗期近,不容任何不测产生。
汗青上的南匈奴,但是一向抢到了兖州陈留,劫夺走不知多少百姓。
“好,虎牢关前,再与伯圭兄并肩作战,同袍浴血!”
只但愿公孙瓒阔别是非,免得最后惨遭身故。
“是啊,正因为他是皇族,以是才难办!”
但物品安排规端方矩,古礼浓厚,还是流露着公孙瓒的贵族风采。
“伯圭兄言重了,是陆某冒昧拜访!”
他师承卢植,此时天下固然乱象已生,盗匪横行,但诸侯毕竟没有混战,他和刘虞也没有完整闹掰,本意还是想归去劝劝刘虞!
“小将军,伯圭失礼了!”
公孙瓒单手托起浓茶,难堪笑道:“北地苦寒,风俗以浓茶奶酒待客,伯圭不知小将军此时拜访,来不及筹办他物,只好以故乡之物待客,小将军勿怪!”
陆远心头一跳,蓦地觉悟。
时候上,恰是公孙瓒身后,诸侯忙于内战,无人戍边!
北宋立国时,也是誓要光复幽云,只过了几代罢了,就一心乞降了。
“对,皇亲国戚,富有四海!”
“小将军,尝尝这北地苦茶,别有一番滋味!”
此次大战,已经透露了孔伷既无领兵之能,又无司牧一方之才。
这正如他为人,一个铁血杀伐,行走疆场的戍边老卒,却还是难掩一身贵族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