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一怔,身子不自禁前倾,呼吸稍稍短促:“真的?祖宗另有甚么话?”
陆远目光炯炯:“我去插手诗会,联婚乔家,祖父为我筹办兵马吧,各路诸侯讨董卓,如何能少了我陆家!”
陆远脸不红心不跳,慎重其事道:“祖宗在梦中诘责我,已经成年,为何还不建功立业!我这才幡然觉悟!”
枪杆子里出政权,这才是真谛!
但天下用弓第一人,倒是西凉军的飞将吕布!
陆远几乎一口淤血喷这老头一脸,干巴巴笑道:“晓得了,我如果不能夺魁,不消你说,我也会将这诗会搅合散了!”
他找到机遇,当即祭出绝招。
陆康老脸一红,难堪笑笑:“如何是装混蛋呢,这类事你之前也没少干……”
可这混蛋折腾三天,毕竟还是醒了,一群人只能暗骂天道不公!
老头皱眉低语:“莫非祖宗入梦,会伤人脑筋?”
陆远眸光雪亮,眼中似有兵器争锋:“周瑜孙策,大乔小乔,明天就去会一会!”
这三个月,他除了练习骑射,就只想着举孝廉入仕了。
陆远一怔:“那些文人脑残了吗?甚么时候了还办诗会!董卓进京,袁绍曹操出逃,天下大乱期近,他们另有闲心写诗?”
这位陆府至公子,别说在府中骑马,就是在府中放火,也算不上甚么大事!
“咳咳,嗯……”
陆远手沾茶水,在桌案上写下夫见失巨四字,笑呵呵道:“你所见到的最强大的箭矢,就是端方!”
陆远策马疾行,在一条条屋舍巷子间纵横交叉,矫捷非常。
陆康老脸上青筋乱蹦,游移一番悻悻道:“大争之世,如同飓风过岗,孙儿,你真要到风尖上逛逛?”
“怪不得,我就说嘛!”
陆康心头微震,髯毛颤了颤:“你弄这个凶物,是要定端方?”
“陆家存亡,皆系于我一身!”
陆康目光闪动,笑眯眯道:“文人嘛,就如许。挨打的少了,就记不住疼!归正你是着名的混蛋,你去看看,这诗会也就办不成了!”
“人家要验货的,你没戏!”
“诗会?”
一个后代野战军队的老兵油子,做事只求完成任务,行事向来不择手腕。
陆府下人早已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