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甚么杀,你是周家智囊,杀心如何能这么重!”
天下共讨董卓,袁氏兄弟名誉最高,这是明面上的事,此战也是局势所趋,他天然晓得这些,只是懒得和面前这混蛋会商。
“陆公子,此战尚未开打,胜负难料,如果围歼董卓不成,袁家也会就此灰飞烟灭,你想以此拿捏我,怕是要失算了!”
陆远不紧不慢翻开火线桌案,上面倒是一份大汉舆图,只是多了一些标注,一个个红色箭头指引,像是一条条行军线路,箭头中间,恰是洛阳董卓。
陆远笑得云淡风轻:“周兄不必痛恨,陆某不是厚此薄彼之人,周家权势会从皖城完整消逝,而实在世家权势,陆某也会一一清退,两个月后,皖城便是陆某的皖城!”
周瑜不管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真的会被陆扒皮掳到县衙,会在这被逼给人操琴,而他身边的百余保护就像平空失落了普通。
“周兄,好都雅看,到底有多少权势共讨董卓!”
他不会去告发,现在又被困在这里,也没法告发,但是陆混蛋的心机他却摸不准,毕竟正凡人谁会去揣摩一个混蛋的心机。
周瑜沉吟一番,冷冷问道。
至于坐无所知到底是甚么罪,翻译过来就是不晓得罪,是最早的莫须有,比秦桧诬告岳飞早了近千年。
陆弘远马金刀,相对而坐,正品着葡萄酒,随便挥手笑道:“行了,别这副哭赖赖的神采,换个欢畅点的曲子!”
袁氏兄弟在大战以后,一时名誉无两,加上四世三公的名声,几近天下归心,比方当下的内政第一人荀彧便在跟随袁绍,而少年诸葛亮也正随他叔父跟随袁术。
他一向没杀周瑜,不过惜才,故意收伏周瑜。
坐无所知,是孙坚给荆州刺史王叡订下的罪名。
“陆公子,你目标已经达到,周某天然不会去袁家告发,徒增费事,可你还将周某截留在此,到底想干甚么!”
“周兄公然睿智,不愧周郎之名!”
他的话不消挑明,像周瑜如许的聪明人,自有见叶知秋的本领。
周瑜双手一扣琴弦,只感觉满腔愤激无处排解,硬邦邦道:“我周家保护到底在哪,你再不给个准话,就无妨杀了周某,周某毫不会任你热诚!”
陆远乐呵呵道:“不消担忧他们,他们好得很,正在你们周府歇着呢,不过他们如果想着逃脱,那就是自寻死路,怨不得旁人了!”
他神采微微生硬:“你给我看这些有何用,即便诸侯功成,与我周家何干!”
陆远哈哈大笑:“陆某已经明言,请你过来只为护你全面,当今天下,董卓固然把持都城,但各方权势均以袁氏马首是瞻,袁术如果得知本相,随便一句话,你周家也就灭门了!”
“周兄,你与其想着他们,倒不如担忧下你本身!”
“周兄曲解了,并非是陆某扣押你两个月,而是你要失落两个月,这是两回事!”
周瑜一阵沉默,一想起他见到的那上千兵马,个个如狼似虎,斜跨强弓,贰心头就不由一阵发凉,他周家保护如果然想逃脱,恐怕一个也活不下来。
陆远笑吟吟道:“你杀了袁术的族弟,四世三公的袁家啊,他们能饶过你吗,陆某请你回县衙,实际也是为了护全你,你何必这副怨妇神采!”
琴音正如他的表情,一片混乱。
到时袁术得知他周家后辈死于周瑜之手,不经意间一个表态,单单是庐江的各大世家,都会像饿狼一样,撕碎了周家。
陆远笑呵呵道:“陆某恰是担忧周兄胡说,不分轻重,陷你我两家于不义,这才将周兄请来做客嘛,放心,不出两月,周兄该干吗干吗去!”
只是他和周瑜之间,从小打到大,陆家和周家之间,更是恩仇不竭,想用大事理收伏周瑜,底子不成能,倒不如另辟门路,激将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