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抿了抿嘴唇,一颗心忍不住狂跳起来,设想着这幅场景,当真是幸运至极。
黄巾叛逆失利后,他们几万人从长社疆场逃脱,一起从南逃到北,从白逃到黑。
陆弘远手一挥:“将县衙直接连到曾经的周府,周家违法酿酒,府宅已被朝廷充公,中间空位,全数盖上寓所,在此劳动的,每人每天五十钱,馒头管饱!”
就算这个庐江第一混蛋方才抄了周家财产,欺诈了统统世家的商行,但也毕竟没对各个世家的田产动手。
乔景和许劭深知此中秘闻,闻言不由心中一跳,公然开端脱手了!
周仓见陆远走出亭台,很想追出去问一问详细是做甚么,只是方才他已经被警告,想要难堪这位陆大人的,一样活不成。
陆远眼睛一亮,他对这类品德外亲热,不需多想,也晓得这是一批甚么样的人。
如果对方识时务,就让对方带着黄巾军老诚恳实归顺,在皖城落户定居,如果对方桀骜不驯,就顺势除了这批黄巾军,为皖城除一道隐患!
只是对于征兵,他却心有顾忌。
典韦没太多心机,躬身称是,便风风火孔殷急拜别。
现在有这么一批急着求活路的,倒是正合适,并且他对周仓也有收伏之心,只是从未透暴露来。
陆远兴趣盎然,带着典韦、周仓,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田产是各个世家的底子,谁敢去碰,只会引来各世家的搏命抵当!
陆远悠然笑道:“明天禀光的,是县衙原有田产,但将来充公的,会比现在多很多,偌大皖城,田产竟被几大世家把持,这何其荒唐,陆某来了皖城,皖城就该变了!”
周仓咧嘴笑道:“主公,俺此次下山,另带了三百兄弟,俱是行伍妙手,如果藏匿在田间地头,可惜了他们一身技艺,还望主公收留!”
“岳父大人放心,小子懂的!”
乔景微微蹙眉:“贤婿,你跟一黄巾贼谈甚么,此事鼓吹出去,不免别人借题阐扬,说你勾搭乱党,横生是非!”
陆远心头一热,仓猝上前一扶:“起来吧,自家兄弟,没这么多礼数!”
此次不但是周仓震惊了,身边能听到此话的人,都是身心巨震。
“主公,俺来时见过你的麾下,俺这三百兄弟,毫不会比您的麾下差了!”
周家府宅是朝廷大司农周忠私宅,周家脸面地点,固然周忠困在都城回不了庐江,但各大世家也还是对周家有所畏敬。
典韦在一旁看得难受,瓮声瓮气道:“你就是来要一个承诺的,我主公已经为你许下承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还啰嗦甚么!”
陆远不觉得意,乐呵呵道:“谈好了,皖城添砖加瓦,谈不好,皖城除一隐患,归正不会亏!”
典韦双手抄袖,神情动容,许劭手端茶杯,愣在当场,乔景慈眉善目,却也一脸生硬。
他们每天在山中度日,既要警戒各大世家上山杀人,给族中后辈举军功入仕,又要防备毒虫野兽,猛虎狼群,日子多么凄苦。
周仓感慨一声,娓娓道来。
半晌,周仓难堪笑笑:“陆大人,这事尚在将来,只论现在,如果县衙的田产分光,您如何给俺这三千余名兄弟一条活路?”
说罢,典韦便站在一旁,双手抄袖,目光凛然,明显是警告对方,稍有异动,便得接受他雷霆一击!
他生性警戒,这类天上掉馅饼的事总感觉似幻似真,不知这位陆大人到底有何图谋,如果被他一语问破,即使他身故在这里,山上的兄弟起码另有活路。
“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