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老脸凝重,一起纵声急呼:“刀下留人!”
陆远这才勒马立足,环顾四周!
个个面色高兴,享用着只要摈除羊群,就能顿顿肉食的丰富犒赏!
给他扬州端方钉死,让百姓们看到,天子的旨意在这也没用!
可黄忠却先朱儁一步,直接到了零陵太守刘度身后!
黄忠大手紧紧握着朱儁腰刀,打量远处,见陆远已经纵马拜别,心头稍稍有了计算,这才慢悠悠道:“老子就跟你开个打趣,你哪来这么大火气!”
他不知天子的旨意中的秘事是甚么,更不知朱儁当场宣旨的结果!
一起纵马,越上高台!
“我扬州端方,不容旁人质疑!”
围观百姓都是吓了一跳,纷繁吵喧华闹让路!
只是他依令行事,在此立威,如何能任由别人前来拆台!
朱儁确切老脸生硬,板滞半晌!
陆远看向为首之人,不由稍稍一怔!
朱儁横眉冷目,肝火冲天,声色俱厉道:“你不敢杀老夫,就让陆将军出来!不然老夫就当着荆州百姓的面,把暗里秘事公开说出,倒要看看你们陆将军如何自处!”
不过现在却都被绑住双手,勒紧嘴巴,跪在上面奄奄一息!
扬州军已于城外布阵,束装待发!
非常干脆!
只要一群保持次序的老卒,横在高台火线!
“混账黄忠,敢不敢与老夫武斗!”
一群老卒当即策马,让出了一骑通路!
钱塘侯朱儁?
不能直接宰了,也不能让他影响主公大计!
一个个大将按部就班,让贰心头对劲!
一众亲卫都已策马四散,在核心保护陆远!
朱儁脸上血迹未干,额头青筋怦怦乱蹦,垂着下巴:“你……你娘……”
如同他们这类行伍老卒,真正冒死时,这点皮外伤算甚么!
黄忠大手一挥,刹时卸掉了朱儁下巴,乐呵呵道:“你脾气火爆,但老子脾气最好!先尝尝我们扬州的美酒,以后老子给你赔罪!兄弟们,先给战马收下!别伤了人!”
看来雄师走后,零陵的端方也不会变!
“黄忠极擅变通,自有手腕,你无需多虑!”
垂垂,百姓们的窃保私语声传出!
不过此次行刑意义不凡,他也想看看百姓态度!
身侧唐瑛俏脸紧绷,紧紧相随!
他倒没有担忧周泰!
不然他们扬州和都城之间,必定再无回旋余地!
“治民之道,皆在潜移默化,商定而俗成当中!”
之前这混蛋要与她同业,实在吓了她一跳!
雄师火线,一片肃杀当中,倒是非常喧闹!
寒光一闪!
毕竟这混蛋有过先例,带着夫人在顿时一日一夜!
他因讨要战马一事觉悟,想通了前次的皖城之行!
黄忠神采冰冷,环顾世人,厉声喝道:“前零陵都尉刘贤,信奉巫医,屡教不改,当斩!”
抢在朱儁之前,率先开口!
“兵争之道,争得不过就是六合人和,一时一刻!”
以便他结束战局后,动手将朝廷接到扬州!
刘度和刘贤接踵倒下,只要一地鲜血流淌!
不过这副不要脸的语气,扬州军中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当时没法肯定攻击者身份,只知对方出身行伍!
“我对他毫无兴趣,难堪甚么!”
唐瑛明眸傲视,怯生生道:“现在桂阳已被赵云将军包抄,我等就算先行一步,也最多只比雄师快上半日罢了!”
醒来后战马被抢,还被一群青楼女子欺诈!
鲜血迸溅!
黄忠大马金刀,坐在高台上方!
说话之间,他已在水泄不通的老卒当中,找到了一骑通道!
朱儁神采乌青,暴跳如雷:“老夫晓得了,本来是你,是你这个混账!前次老夫到皖城宣旨,就是你这堂堂轻车将军脱手,抢了老夫战马,还将老夫丢进了青楼!”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