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厮大行殛毙,竟然敢说本身并非好杀之人!
毕竟陆扒皮向来疏忽名声,行事全无端方,毫无诸侯风采!
不管以武止戈,还是止戈为武!
袁绍眸光微眯,语气降落:“只是袁某不过袁家一庶子,何德何能,号令王谢贵胄后辈!即便他们现在为了活路,情愿在河北一战!能够后西域之地,怕是也难让大将军如愿!”
他也随即下达道道军令,呼号全军!
他若无其事,持续道:“不过念及本初兄规复民生,此战自行卸甲,陆某倒是情愿送本初兄一条活路!共同我军迁徙百姓,为朝廷与鲜卑一战,以后如若未死,可前去西域求生!”
袁绍瞠目结舌,对峙半晌,才似笑非笑:“大将军倒是好派头!只是即便袁某故意,也能让公路与公孙度于此汇合,莫非大将军就浑不在乎,不怕我等临阵背叛?”
“本初兄谈笑了,偌大天下,何必自寻死路!”
“陆某倒是忘了,本初兄也有一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励志故事!”
陆远顺手抛出一壶米酒,和颜悦色:“谋事在密,断益要利!常听旁人说本初兄多谋而寡断,不过现在却不容本初兄踌躇了!”
陆远对此倒是并未讳言,事无大小皆已申明!
没有后勤补给的四十万步兵,没法对重甲马队主动反击,又如何与全部扬州军对峙!
不过袁绍如果同意,则需共同扬州军行动,迁徙河北百姓!
如果没有诸侯私行起兵,激发大汉内战,哪来兵祸横行!
“世人总觉得,我大汉朝廷是因董卓进京,擅行废立而名存实亡!”
如此局面,明显是陆远成心为之,逼他定夺!
唯有中军安插,是他为了此次构和,最后一丝决然!
他当然不知,陆远只是把他们当作雇佣兵罢了!
而他现在前来构和,也与汉室兴衰毫无干系!
青州三百七十万百姓,只剩二百万!
简而言之,是要以袁绍为首的搅屎棍,前去西域胡作非为!
“大将军,你如愿了!”
反而看着冀州军动静,心对劲足!
这是降维打击的贸易战,志在对西域釜底抽薪!
西域计谋,则是在关中空虚后,任由大汉权势进西域拆台!
固然他们三方多有恩仇,但联手对敌,总要强于各自为战!
他挥手在沙盘上一划,掠过黄河与长江,持续道:“或许本初兄可与鲜卑联手,南下徐州与豫州!不过有我大汉水兵驻守长江天险,你们可进我扬州半步?”
只要冀州六百万百姓,至今得以保全!
陆远携重甲马队威压,只为持续河北计谋!
可他们如何能在孤军深切后,毫无根底,安身西域!
而他扬州针对西域,现在已有三处摆设!
乃至现在尚在龙城的匈奴人,也将受此涉及参战!
如果他以水兵封闭长江与黄河,再以孙坚封闭虎牢关,便可将这徐州豫州隔断于外!
袁绍神采乌青,侧目看向一旁田丰,沉声问道:“先生,计将安出?”
终究只能受困于此,任人宰割!
草原计谋已定,无需赘述!
袁绍惊诧:“大将军何出此言?”
田丰寂然:“陆扒皮兵犯河北,从未给过我军应对机会!现在局势骤变,我军局势已去,只能以稳定应万变,先听听他要谈甚么!”
此战只是他兵力不济,与疆场策画无关!
当然袁术与公孙度的独一朝气,皆在于袁绍弃取!
现在他与虎谋皮,则已有了陆扒皮会在构和桌上翻脸,而他将再没法生还的憬悟!
“本初兄多虑了!陆某既非好杀之人,当下也无摧辱之意!”
至于冀州军后军,袁绍想着扬州军轻骑速率,则已没法顾及!
反而与袁术,公孙度联手迎战,却能有一线朝气!
陆远挥手扑灭炭火,谈笑晏晏:“之前陆某火气太重,殛毙过量,实则只是态度分歧,让陆某不得不以刀代令!不过世事情幻,波诡云谲,现在陆某平叛,又何必只以兵器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