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让不成器的宗子,送给陈泰贤侄把玩几天。”
外戚一党在雒阳仕进的武将,颠末胭脂楼一战的洗濯,还剩下三两只小鱼小虾,不过并非甚么肘腋之患,他们本来就是戏志才抛出去的钓饵,却换了一名手握重兵的军国大将军,这比买卖的确赚翻了。
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充足的辎重吃不饱穿不暖,就算是虎狼之师也能饿成一群羊羔子,更别提没有制作精美的兵戈甲胄,士卒没法上阵杀敌了。
不过刘辩并没有上前酬酢的意义,而是筹办拦下陈群,先不说此人创建了影响中国数百年的九品中正制,方丈编撰了魏律,为曹魏的礼法和政治轨制做出了杰出进献。
而陈群身后的太学与稷放学宫并掌天下的言论风向,有了他们的鼓吹造势,不管是拉拢民气,还是推行新政,都有极大的便当。
西部地区则以西京长安为根底,将八百里秦川分别为右扶风、左冯翎、河东郡、弘农郡、京兆尹五郡。
陈群的宗子陈泰与黄琬的宗子黄奎,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玩伴,也就是文人雅士口中的总角之好。
别说戋戋几十名早已过惯了纸醉金迷糊口的无权将领,就是外戚一党完整清空,也是值得的,谁晓得他将来是尽忠太子刘辨,还是二皇子刘协。
两位当世学问名誉最盛的鸿儒,对于这等雅物如此痴迷,更不要说弟后辈子了,草圣张芝亲手制作的临池笔对于读书人的吸引力,不亚于武将遇见一匹甲等汗血宝马。
望着仓促忙忙分开的儒袍身影,刘辩满脸安静,看不出一丝颠簸,上前拍了拍略显难堪的黄琬,笑道:“那艘蟠蛟战船多谢子琰了......”
现在不吝重礼送出一支有价无市的临池笔,此中意味陈群再明白不过了,却也正对了这些自夸高风亮节的名流胃口。
心底升起万丈波澜的陈群,讶异的瞧了一眼黄琬,暗道黄琬虽说心机阴沉,分歧适厚交,但他的品性还不错,称得上是忠心不二:“子琰先生太客气了,泰儿不过是胡乱写写划划,恐怕屈辱了临池笔。”
西凉并州两处比邻游牧民族的边陲大州,民风彪悍,风俗尚武,又是秦国旧地,自古以来便盛产虎将悍卒,精美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