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白来时俘虏了几个四周村的乡民,传闻严氏族人有五百多人,青壮男丁在一百五十人摆布。大家习武,精干善战不亚精锐的郡兵。如果有叛军内奸侵入到四周,严氏一族还可集合四周的乡民近千人抵当。只是何白来得太快,通报的人还没有进堡,就被何白擒获了。
公孙越在城上哈哈大笑,声音当中带着一丝丝的悲惨,说道:“凡是与我公孙氏无益的,我公孙氏哪管他是卑鄙还是无耻。严氏邬堡就在城西的三十里外,其堡墙高邬深,粮草广多。就连渔阳的十万叛军都打不下来,你戋戋二百人就想屠灭了严氏,这设法无异于白日作梦。这幽州有我公孙氏与严氏在,早无你何白的容身之地了,速速退去吧。”
何白叫道:“公孙大人,何白冤枉……在背后暗箭射中何白的,恰是严纪这奸贼。何白此来,是想寻觅严纲、严纪二贼复仇,还请公孙大人将此二人送出,何白要与他们二人单骑而战,以决存亡。”
立时有一名大哥的村老过来应道:“回禀严家二郎,入侵的胡骑只是放火,并没有一味杀人,也没有专门的劫夺,鄙村只伤了十来小我。倒是屋舍尽毁,赋税也尽没了。”
在土垠城守兵的警戒目光中,公孙越姗姗来迟。不等何白出声问候,公孙越就在城头上出声痛骂:“大胆叛民贼子何白,你竟敢返来见我。还不与我速速退去,不然,休怪我出兵将你斩杀,悬首城门,以警世人。”
付邢怕丘力用心机不明,何白会有所不测,因而领兵策顿时前。丘力居见前面色阴晴不定,终究收刀感喟一声,说道:“好罢,人各有志,老夫也不难堪你了。还望你看在老夫待你甚厚的恩典上,对阿诺娃好一些罢。”
公孙越叫道:“严氏乃是右北平大族,土垠县的名族,我家与严氏攀亲,自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右北平郡。此次乃是我家小妹,嫁与严氏的季子严定为正妻。至于何时,刚好是在半月前的事了。我家小妹昨日已从辽西令支县来,本日一早就被我送到了严氏邬堡当中,现在只怕是结婚了吧。”
三十里地,一人三马,一个小时就跑到了,此时刚好是早晨八点半钟的模样。何白将哨骑广布四周,又与付邢悄悄的摸到了,耸峙在浭水之南的严氏邬堡。
何白好生的以酒肉棍骗了乡民的信赖,谎说自已是太守公孙瓒的亲信,这批乌桓人是投奔了公孙瓒的乌桓突骑。因为传闻有叛军会来严氏邬堡攻打,以是派出两百人来声援,庇护他的mm与妹夫。请他们归去后好好的跟村中父老说清楚,何白一军不是甚么仇敌。
何白拜道:“多谢岳丈大人包涵,何白定不负阿诺娃。”
严氏邬堡上的守卒仓猝敲响了报警的金鸣,在沉寂的夜中声传十里。不久以后,出兵的战鼓也敲响了,有百骑严氏族骑从邬堡中涌了出来,狠狠地扑向了起火的村落。身后还跟着数十名乘马的各村乡豪,想是为了插手严氏与公孙氏的大婚,晚宴还没有结束。
何白忿忿不平的领人退走,此次分开右北平郡,不时甚么时候才会返来。固然明知严纲将会在数年后的界桥之战阵亡,严氏也跟着公孙瓒的失利而族败。但何白毕竟是咽不下这口气来。在与付邢计议以后,决定先去严氏邬堡瞧瞧看再说。
何白吃了一惊,没想到一贯文质彬彬的付邢倒是这般的设法,莫非自已在太行山上时,付邢他们经历了很多,而脾气都大变了。
两相拜别后,何白再三拜辞丘力居,一起向西而去。不料未几久,就有蹋顿领着两千马队,恶狠狠的直追而来。何白兵少,又不肯与他做战,平白的折损了兵马,只得向南边仰仗一人三马之力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