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忙拱手说道:“小人李平,我家老爷马仪乃是丁刺史的故交,今次也是奉丁刺史之命,前去幽州乌桓、鲜卑地采办良驹三千匹,筹办对抗南匈奴人的骑卒。不想南匈奴人已平,我部却在雁门郡繁畤遭受莫名的贼人劫夺。我家老爷不得已,弃通衢经卤城进入太原郡中。”
何白想劝却又感觉不熟,不知从何劝起。非常担忧,却又不敢开口说话。只好紧紧的跟从着,一起按马蹄印而行。
说完请典韦与大嫂、小满一起留在谷中,自引兵向马雪儿等人拜别的方向追去。何白一军的坐骑固然速率不快,但是耐力惊人。马雪儿一部的人马虽策骑疾走,但颠末一段时候以后,就垂垂的乏力慢下来了。追出二十余里地后,就见到了马雪儿一行就在火线。
马雪儿不听,一向要孤身前去报仇。何白大怒,牵绳的手不自发的反掌打在小马儿的玉脸之上。小小的玉脸顿时肿得老高,五根手指印清楚可见。马雪儿呆住了,何白也呆住了,没想到自已这一掌竟然这么狠,动手这么重。
马雪儿听了大惊,叫道:“你说甚么?在那里?快带我去。”
李平急跪到何白的身前拜求道:“何都尉,贼人凶悍,人数亦超越千人,我家老爷等一百七十余口都被杀死了,更何况蜜斯的戋戋百来人呢。我家蜜斯前去,不益于以卵击石。还望都尉大人能仗义相救,助我等无依之人一臂之力。”
终究从山谷中涌出数十人来,望着马雪儿大哭道:“蜜斯,蜜斯,老爷他去了……”
此时,典韦来到何白的身边,轻声说道:“兄弟,你这两年的武功停顿不大啊,我本觉得,你差未几能够与我一战了呢。”
何白望了马雪儿一眼,欲怪无言,如何也不能难堪一个心智未全的女孩子吧,终究也只得放了她。
典韦深吟道:“看来兄弟不善于习练直来直往的招式啊。唔,听闻太原郡于离县中有一家韩姓豪长,精擅枪术。我曾见过韩氏的一个后辈韩若别名韩猛,枪法极强,只是他也不适练家传的枪术。兄弟无妨去于离县看看,有没有拜师请教的能够。”
但是能有这么多的人数,与战役力的贼人,除了太行山上的黑山贼以外,又有何人?虽说黑山贼各部平时里是分离自治的,但是谁家俄然多了三千匹好马,随便一部黑山贼都会晓得,又能瞒得了多久。
何白想了想,李平这是想拿自已当护兵啊,不过马仪既然有三千匹马,此去定要敲他个数百上千匹来,不然心头实在不畅快,因而同意了。但见马雪儿摸着自已的红马扑扑掉泪,又横了何白一眼,另换了一马向前先行了。何白耸耸肩膀,也领兵向前追去。
马雪儿的亲人大部皆逝,一时也无人便利安慰。过了半响,马雪儿俄然收泪立起,向李平说道:“李叔,你让十人留下好好的安葬我爹爹,其他的人与我一起去追击贼人。”
马雪儿见了,挥起新月眉尖刀就欲冲去,何白急拉住马绳喝道:“你不要命了?我部大队未至,村中贼人浩繁,已近两百之数,你如此明着杀出来,还想不想活了?”
何白一拍马臀,战马立时加快,未几时就追上了马雪儿。只见马雪儿粉脸乌青,一言不发,直望着地上那向前沿伸的马蹄直追。何白心知她是自责,没能伏击到真正的贼人,反而让贼人绕道袭杀了父亲。
李平上前看了看马雪儿,发明马雪儿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回身拜道:“何都尉,此次有所惊忧,实在过意不去,敢请何都尉同去与我家老爷相见,我家老爷定会重新告罪。应谢都尉不伤我家蜜斯之恩。”
马雪儿气鼓鼓的一向背手直绞着衣衫,李平忙上前拜道:“我家蜜斯年方十五,又生性打动,没有多少官与贼的认识。但瞥见人来,就觉得是贼人。还望都尉恕罪,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