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乂实在不错,但要说比我们都强也未免太夸大其词了。”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哪怕是相互干系再靠近,只要关乎武者的光荣韩猛说甚么也不能让步半步:“再说,那张隽乂毕竟还是冀州军将,迟早要回归冀州军列,主公对他这般推许又有何用?”
韩馥心头暗喜,但还是故作迟疑之态:“这会不会令先生过分难堪?现在哟伤势未愈一时也难以出兵,不如还是等先生帮我借调高、朱二位将军前来再说吧。”
“仲虎话里有话啊,何不直言某并非当世之雄主呢?”韩馥并不觉得忤,只是淡淡的说道:“在世人眼中,我连冀州大好基业都拱手让人了,想必不会对小小的东郡有任何念想……”
此时的张郃固然已经在冀州军开端崭露头角,但是还远远没有厥后那般偌大的名声,更不消说跟颜良、文丑以及才气出众的高览并称“河北四亭柱”了。就算韩馥要点将,河北自古多名将,就算借不来颜良、文丑,但是朱灵、吕旷吕翔兄弟这些成名将领还是能够借到的。
“是末将言辞不当,主公乃是当世之名流,如果放在承平乱世便是品德君子、治世能臣。”韩猛脾气非常朴重,直言不讳的说道:“只是如此生逢乱世,主公如果没有自家根底,只怕要招揽隽乂此等将校只怕并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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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猛毕竟还是跟张郃干系更要好一些,闻言也不由悄悄为老友感到欢乐。不过下一句就让他感到有些愁闷了,因为韩馥想了想还补了一句“当然你就更不消提了。”
固然以郭图的见地实在看不出张郃有何宝贵之处,作为一个王谢士族出身的他乃至有些瞧不起家边这个武夫,但是本着“韩馥想要我就不给”的心态,他随即开口回绝道:“文节私有所不知,隽乂将军勇武果毅早已为吾主所信重,此番以‘副使’之名出使陈留立下功劳,回到冀州定然备受重用,恕我实在没法承诺先生这般要求。”
“这么说,仲虎随我远避陈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韩馥似笑非笑的看着韩猛,打趣道:“若非仲虎是我韩氏族人,想必也会和其别人普通舍我而去,看来韩某做人还真是失利啊。”
张邈也恐怕再担搁下去会误了韩馥的伤势,仓猝随声拥戴道:“公则先生所言甚是,文节公临时回营好生疗养。我陈留固然算不上充足,但抗击黄巾此等大事,我陈留百姓就算省吃俭用也要大力支撑。”
“多谢孟卓兄,多谢本初公,也多谢公则先生大义。”韩馥千恩万谢以后,这才不情不肯的在酒保的搀扶下分开。
“军情如火,你我拖得起东郡万千百姓也拖不起啊。”郭图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斩钉截铁的说道:“此事就这般决定了,哪怕是本初公怪责下来,郭某也愿一力承担。”
韩猛踌躇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如果不放他回返冀州倒也无所谓,只是现在主公下野归田孑然一身,隽乂又不似末将本就是主公家将,再加上他本就心高气傲,又该如何安设?”
“我要借隽乂将军一用。”
郭图明显也没想到韩馥会提出如许的要求,要晓得,张郃之以是会作为郭图帮手被派到陈留,并不是他遭到甚么重用,而是为了便利“渤海系”的将校要朋分冀州军的遗产。跟着袁绍在冀州胜利上位,他向各地诸侯派出了十数个使者,趁便也将很多韩馥旧部将校发配了出去,减少整编冀州军的阻力,而张郃不过是此中的浅显一员罢了。
“既然先生如许说,那韩某也就不再客气了,这就代东郡百姓谢过先生高义了。”韩馥脸上固然还是笑容不减,但模糊还是能从他眼神中看出几分惺惺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