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安恭声应是,徐行走到了李轩身侧。
简雍闻声惊诧,撑身扭头,循声朝摇椅后看去,就见一身葛衣的简安,正双膝跪地,两手摁前,冲本身不断叩拜。
简安复又跪下,大礼参拜,“臣安,愿。”
刘备四兄弟还都是白身呢,如何能够许他个彻侯?李轩随身的那点薄财,怕是管他简雍一月吃喝,就要见底,又怎敢延揽?
简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少时,又有些纠结,忸捏道,“亏我简宪和自夸博览群书,却真不知此山之地点。”
就在渐行渐远的李轩,要钻入食棚的顷刻,简雍俄然握紧了双拳,举起一臂,大声呼喊道:“小仙,且留步,我与你有事相商。”
李轩撇撇嘴,哂笑,“你别跟我好的不学坏的学,挣不着赋税咱迟早拆伙,连俸禄都发不起,我都得去要饭,还当个鬼的主公?那咱这主臣名分就算定了啊,你是自起个姓,还是愿随我姓李?”
“断背之山,心中山安,本来如此。”
李轩闻声一乐,负手对简安悄悄点头,又下巴微昂,冲简雍点点,“明公面冷心热,这是帮你堵截以往,让我放心用你,大胆拔擢于你呢。家仆自走而无怨,故吏另投它门反汲引,简公之襟怀,宪和公之恩,你且记下了,有恩不报,我必不容你。”
旱地既为我所润,地里的收成,我简宪和就要分润。
“禀家仆人问,仆简安。”
刘备四兄弟兵不过三百,且满是乡民新训,全部身家若他所料不差,应当就是李轩随身箱笼里的百贯五铢,百匹丝帛,十斤马蹄金,与一些衣被服琐细。
这他妈就是个买卖!
简雍心乱如麻,一时候竟不知说甚么,却听身后噗通一声,传来一声呼嚎:“仆简安叩拜家仆人大恩,万请仆人成全。”
“好,那就姓李呗,攀附倒谈不上,宪和公包吃住,我还想改姓简呢。”
这是甚么意义?不该,就是不仁不义?应了,转头我简宪和就要让当年的家仆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