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承,范鲤,祖昭三人听到李轩嘉奖,皆是喜不自胜,一个个举头挺胸,好不对劲。
“另有俺。”
“嗯。”小叶子害臊的应了一声,微点头埋头,把小脸半藏在李轩颈后。
只不过,李轩发明,邓茂的亲兵,早晨从匠户营拿走了很多木盆。
“跟俺下的网一样,大鱼兜住了,小虾蝌蚪跑。”豆包亚军祖昭,举一反三。
“聪明。”
洁净,又能清疮,宝宝臀后有箭伤。
“哼!”
“……”
“你爹不是坐监,是劳役。劳役就是熬炼身材,身材棒棒滴。放心吧,饿不着你爹,你阿娘多了三屉豆包,还能不分你爹半屉吃着?
至于邓茂会不会狼心狗肺到抢小孩,那他是不管的。
他捡了一堆树叶,回营烤晒试了下,发明结果很好。
万般无法之下,李轩只能学习天竺群众,用水。
怀里的小女孩,清澈的眼神中眼白带青,小嘴咬着一根指头,亮莹莹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轩,小馋猫一样咽着口水,一脸等候。
李轩抱着小女孩,点头晃脑的踱步走,遇问却连孺子的问话都当真答复,“倒是邓将军与营中将士非常喜好,说是甜豆包比咸豆包好,待会儿你们尝尝再说。”
益母草,阿胶,生姜,甘蔗,甜菜,野甜根等都可用铁锅土灶熬制出红糖。
说着,又开导式的半答半问,“至于白糖与红糖的辨别嘛,你们说,如果淘米的时候,用布兜住湿米,米被布兜住了,为何淘米的水,会穿布而下呢?”
四小都是范阳周边顺从王师欺诈的铁公鸡家属后辈,有随双亲一起被虏的,也有殃及池鱼,随城外庄子内的族亲一道被捉。
简承半仿李轩,半照着平时父亲的模样,点头晃脑道,“师解惑,应当,应当,谁叫余是兄,阿哈,我也是哥哥了。”
李轩一脸不美意义的神采,谦善道,“我连只鸡都没杀过,也没偷过大米,怕是连鼠胆都不如。”
李轩抱着小叶子,迎着轻风,眯眼举头望天。
杀尽大汉朝的报酬大汉尽忠?这理太深,李轩了解不能!
黄巾不是大汉朝的人么?
“或许是吧,可天下之下,另有天下。”
李轩看向祖昭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晶莹,伸手拨了把小祖昭脑袋上两颗哈根达斯冰淇淋球,温声道:“你在那里,那里就是你的天下。你的心有多大,你的天下就有多大。当你我心心相连,我的天下与你的天下一样了,我们共处的就是一个天下。”
“天下事普天之下么?”简承几人都开了蒙,诗经小雅中的句子,也是听过的。
祖昭一愣,苍茫道,“天下在哪?”
纸张有,但未几,黄巾军抢来的书画很少,多为绢制,擦几下就没了,布匹丝绸又太贵重。
鸡笼一被破,公鸡母鸡小鸡仔,就被一窝端返来了。
“就在你脚下啊。”
“小叶子交给我了。”
李轩哈哈一笑,虚踢了挡在身前的范鲤一脚,让这小子别挡道,又笑着拧了拧怀里的小妞儿,“豆包冠军,碰到想不通的题目,要多向聪明的三位哥哥请教呀。”
“李家哥哥,你好无志气。”祖昭嘟囔一句,面带不豫之色。
“水…水。”小叶子咬着指头,想说甚么说不出来。
李轩打趣了几句,把小祖昭的思路重新转移回豆包,笑嘻嘻道,“你爹嘴里的豆包为何甜?就是有白糖嘛,白糖如何来的?就是用活性炭来做布,兜红糖,让红水走,白米留。因而,就获得了白糖。”
范鲤裤裆上的足迹都不拍,反而拍着胸脯,大包大揽,“有不懂的问俺,俺奉告你。”
小叶子是奶名,出自邹氏,大名唤做芸娘,和简承,祖昭,范鲤一样,皆为战俘后辈,颇是听闻了很多同为俘虏的李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