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悄悄拔出宝刀,一试,不由大赞,随后顿时告别道:“董卓耳目浩繁,曹操就不久待了,不然如果让董卓猜忌起来,行事就难了。”
这不是比来董卓的跟屁虫吗?他也来了?
应当就是曹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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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朝中的保皇派么?
这说了然甚么?既然还能逃出都城,那曹操必定是在最后关头怂了,没有舍命脱手。不然何故逃出吕布坐镇的相国府,逃出重兵扼守的都城?
合座皆是达官朱紫。此时,季书正酒菜间出出入入,为各位大人端上菜品。
但他想的更远,因为他晓得最后曹操失利,逃出都城。
真是一场昌大的哭戏啊!对于干才来讲,王允是酒后讲错。但对于有志之士来讲,王允毫无疑问在开释着一个信号――谁能助我拨乱归正?
这出“借刀杀人”,杀不了董卓。
王允似醉非醉,赶紧用衣袖擦泪。
现在,王允府门前,张灯结彩,一辆辆马车顺次排开,平时可贵一见的官老爷们一个个走下车来,相互恭维着走进司徒府,非常热烈。乌黑的夜装点着点点灯光。
“合座的公卿没有一计能够杀董卓,只能在这里掩面大哭,岂不成笑!”面对合座公卿,曹操却凛然不惧,笑而反问道。
经此一番,世人也不哭了,司徒仿佛也酒醒了,杜口不提此事,只是闲话风月,宴会很快又活络了起来,主宾尽欢。
王允躬身相送。
“满朝公卿,从早晨哭到天亮,从天亮再哭到早晨,能把董卓哭死不成?”坐在边角上有一人正拍案大笑。
世人喝的鼓起,很快便面红耳赤了。
酒过了数巡,世人早已经有些微醉,忽而听到一丝纤细的哭声,细心一看,竟然是王允。
王允微微点头苦笑,抓住曹操的手,拉他坐下:“合座公卿皆不解我意,不想孟德才是怀揣救国之心,忍辱负重!”
一股非常的情感渐渐伸展开来,世人既有哀痛,但更多的是不安。
季书却感受王允正悄悄地核阅群臣。
没错,彻夜是王允的寿诞。
但是,有些事总要有人做。不久,终究有人耐不住沉默,一名络腮胡子的官员游移地问道:“司徒公,诞辰喜庆之日,为何抽泣啊?”
很久,寿宴终究结束了。王允回到了书房,一看到曹操,笑道:“席间,孟德敢笑合座公卿无一计可杀董卓,言下之意莫非已有良策?”
曹操站起来,拱手傲然道:“不劳司徒大人操心,曹某本身走,正不想与一群哭丧冬烘同座。”
“你也食朝廷俸禄,不思报国,笑甚么?”一人拍案而起,羞气愤喝道。
旧事的一幕幕让季书不由想起了这句话。
谁敢说话?
世人一下子蒙了,司徒这是如何了?
倒也不是未曾有,只是敢说话的,都已经被董卓弄死了。
曹操正色道:“不错。操卑躬屈膝,以身事卓,实则图近身之机,现在已经获得了董卓的信赖,只可惜董卓生性谨慎,随身穿戴一件软甲,刀枪难入,其又精通技艺,难以动手。听闻司徒祖上传下一柄七星宝刀,削铁如泥,曹某正欲相借。只惜一时候不得门路,此番借酒宴之机前来,恰是为那七星宝刀而来,若能一刀成果了董卓性命,操虽死无憾矣!”
“咦,李大人,你也来了啊。”
光阴如梭,转眼又过了半月。
权臣当道?除了董卓又能是谁?看来司徒是喝醉了!
季书细细的打量,曹操身形略微矮小,衣衫严整,陪末座而不失风采,固然说不上俊朗。却也是边幅堂堂,兀自有一股气势。
王允又是一叹:“孟德高义!”
曹操仓猝扶住。
王允这时仿佛也回过神来了,大怒:“无知竖子,也敢在这里嘲笑大臣,来人,把这厮逐出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