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皇子御使着战车,刚才狂飙出数里,他们之前所处的位置,便被无数箭矢所覆盖,密密麻麻,如同飞蝗蚁潮。
协皇子眼看这么好的战机,就要流失,表情比谁都差,心不在焉的答复道:“计谋。”
血衣人眺望火线,大浪滚滚,碧波粼粼,刘辨等人已经行进到大江一半的位置,心境再次焦心:“没错,以戏忠的才干,不会想不到济水两岸生活着数十万百姓,以及世家大族的数百万亩良田。”
“呜——”地平线上,蓦地响起一阵降落的号角声,霹雷高文,震彻云霄,继而是千军万马的冲踏声,滚滚袭来。
戏志才毕集道气于双眼,华光迭放,霓芒蒸腾,呢喃道:“到底是谁,咳...咳...多次置我们于死地,还能游刃不足的,从我的谋算中脱身而去。”
目光流转,血衣人见协皇子迟疑问定,迟迟不肯命令,孔殷的神情收起,冷冷道:“张任的话很有事理,但你们别忘了,戏志才最善于甚么。”
“我为人皇,当让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幼有所依,让子民不再饱受温饱之苦!”
张任瞥见碧波万顷的芦苇荡,神情甚是凝重,大喝一声,勒停了统统的士卒,朝战车上的协皇子进言道:“皇子殿下,冒然冲出来恐怕不当,一旦仇敌利用火攻,将会全军淹没。”
协皇子周身气浪炸舞,高举着磐郢剑,正要御使战车前冲,忽听血衣人的这句话,先是一怔,继而脸容迸放出炽热到极限的光辉,贪婪道:“捧日先生,请讲。”
管亥带领着本应葬身火海的羽林士卒,吼怒奔腾,快速而来,协皇子精力大振,望着大步奔来的羽林士卒,欣喜道:“捧日先生,你这是?”
他真正的深意,倒是再次形成一场大的灾害,让司隶地区的百姓没有饭吃,从而呼应黄巾道的号令,为那件事做筹办。
协皇子颤抖的指着火线,骇惧交集,眉毛鬓发被热浪烧焦也不自知,目光纷转,暴怒的盯着血衣人道:“是你安排的!”
“停!”
刚才说完,协皇子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块巨石,神情大为放松,豪情万状的说道:“我为人皇,当为大汉耽误鼎祚,初创汉武人皇、光武人皇之时的乱世。”
血衣人并没有理睬协皇子,高举将旗,大喝道:“撤兵!”
说到这里,血衣人的脸容上,升起一道棋逢敌手的欣喜,森然笑道:“管亥,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