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洛阳城墙的防备力,阎罗比谁都清楚,先不说城墙有万丈之高,单是数千架虬筋弩,就足以射杀十万雄师。”
月光谱洒而下,晖映的雪原一片亮白,更晖映出一道道噬人的刀光,千马奔腾,战旗鼓励,律动出一顷顷麋集的粼光,吼怒着杀向了山臊。
六合间俄然响起一阵降落且诡异的箫声,声音凄厉如九婴啼鸣,又如长平鬼蜮吼怒的阴风,令人不寒而栗,本就冷冰冰的身材,更加森冷不堪。
“嘎——”山臊头领鬼叫一声,腾空跃起,伸出长长的利爪,率先杀向刘辨。
因为它已经数百年,没有尝到赤帝一族的味道了,早在嗅到刘辩一丝气味的它,便已经狂暴不堪。
“杀!”
“吘——”
一柄赤色神剑,在山臊惊诧的目光当中,一击斩断灰毛手臂,顺势又劈下了它的头颅。
“土鸡瓦狗!”
大雪平原空落落的,没有一丝朝气,沉寂的有些诡异。
箫声落下,又响起诡异的嘶鸣,白茫茫的雪原,忽地出现一股玄色的大潮,从远处的冰原滚滚袭来。
只听‘噗’的一声脆响,大量的鲜血喷洒飞出,在凛冽的夜风中,满盈出无数白气。
黄巾精锐固然已经杀光,但刘辨心底的不安,倒是越来越盛,皱眉道:“洛阳城就在五十里以外,黄巾贼能够杀到这里,必然不会就这么简朴的死去。 ”
山臊领煞白兽眼中的镇静更浓了,猩红色的长舌,不断舔弄黄的利齿,一只长满灰毛的手臂格挡玄铁戟,另一只灰毛手臂裹挟着北风,极刺向刘辨的头颅。
锦帆游弩手狂笑连连的收起了叠浪连弩,右手迅一拔,一柄柄雪亮的环手刀,麋集如林的斜指夜空。
“杀!”
“咣——”
刘辨恨恨的暗骂阎罗几句,本想带领军队撤退,让人皇去措置,这些足有上千的山臊。
北风吼怒,气浪鼓励,刘辨棱角清楚的脸容,极其严厉,凝睇越来越近的山臊,大喝道:“老子送你们归西!”
不过,极其惊悚的是,雪夜中只要‘嘎嘎’鬼啸声,却没有出一丝一毫,雄师奔腾的‘咚咚’脚步声,仿佛这股玄色大潮真是一顷水流,无声无息的漫延而来。
“给我宰了这些牲口!”
他们不消想也晓得答案,唯有阎罗才有开启北邙山的才气,也只要他会不顾洛阳百万子民的安危,翻开北邙山的镇封,开释内里积累了数千年的凶兽。
声音如震彻大地的战鼓,排山倒海的涌向四周八方,辄压的狂暴袭来的山臊雄师,气势为之一顿,大为消减。
“哈哈,杀!”甘宁听到号令,狂野的大笑一声,带领锦帆游弩手策马冲了出去,狂吼道:“让主公看看我们的近战才气,统统人换上环手刀。”
徐庶沉吟半晌,放眼望去,只见白蒙蒙的六合间除了积雪、枯树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乃至,酷好啄食尸身的鬼鸦,也没有一只。
刘辨与戏志才、徐庶已经来不及思虑,山臊越来越近了,一股股恶臭非常的味道,刹时挡住了冬夜的气味,六合间空留直欲作呕的腐臭气味。
音波尖啸,滋啦刺耳,锋利无双的玄铁戟劈砍在兽爪上,不但没能一击斩落乌黑透亮的兽爪,还出金属订交的尖啸。
电光火石之间,赤色身影与玄色兽影,在半空中碰撞在了一起,只听刘辨狂吼一声,绚光汹汹鼓涌,附着在玄铁戟之上,飞斩向了山臊领的头颅。
如果不是操控它们的帝王,带领它们走出北邙山之时,搏斗了十几个无辜的村落,临时喂饱了山臊的贪欲,纵是有十殿鬼经的节制,也难以礼服这群强大的玄阶异兽。
赤麒麟镇静的狂吼一声,化作一道赤色虹光,迸扬出滚滚雪花、水雾,冲向了山臊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