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正筹办说话,孙策抢了上去。“既是明府为弟子讲学,机遇可贵,我们也去听一听,如何?”
周瑜看着孙策,眨眨眼睛,没有说话。那掾吏却没周瑜这么客气,他瞥了孙策一眼,微微一笑。“不知孙郎家传何经?府君讲的但是《易》,不如何好懂。”
“如何没成心义?”孙策很惊奇。“公瑾,别人如果这么说,我大可一笑置之。你要这么说,我却不能听之任之。这如何没意义?这不但成心义,并且意义严峻。从某种程度上来,我这不是在问陆府君,而是在问天下读书人。研讨易经那么多年,乃至有报酬易做注十几万字,最后连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这个最底子的题目都没处理,那这易经研讨了有甚么用?”
“易……”周瑜欲辩,却一时不知从何辩起。《易》研讨的就是六合之道,孙策这个题目能够算得上最底子的题目。但题目是,就算他不研讨《易》,也晓得这个题目无解。别说是陆康,就算是马融、郑玄那样的儒宗来也答复不了这个题目。
孙策斜睨着周瑜。“你是说我无事生非,还是说我自取其辱?”
那掾吏大为猎奇。既然孙策没有强求进府见陆康,他倒也不能一口回绝。不给孙策面子,也得给周瑜面子。“那好,你有甚么题目,我为你转告府君。”
时势不承平,太守府门前固然谈不上防备森严,却也站着很多穿戴两当铠、手持长戟的士卒,一看孙策、周瑜等人靠近,立即警戒起来,握紧兵器,神情防备。
掾吏走了,周瑜将孙策拉到一旁,微微皱眉。“伯符,你这是何必?”
周瑜微微颌首,如有所思。
“公瑾,我能问你一个题目吧?”孙策歪了歪嘴,看向周瑜。
“我没有这个意义,我只是感觉这个没甚么意义。”
“研讨谈不上,略知一二罢了。”孙策笑着拱拱手。“如果府君实在太忙,不肯见我们,也没干系。我也就是一个题目罢了,费事你转告陆府君,求个答案,我就在门外等。”
“那伯符觉得……为何?”
他本能的感觉孙策是胡搅蛮缠,用心刁难陆康,但是孙策神情严厉,一点也没有开打趣的意义,他又不得不当真对待。“伯符,你说这意义严峻究竟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