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茂惊奇不已。他已经查抄过俘虏,晓得他身上没有伤,本觉得是黄忠活捉的,没想到倒是孙策活捉的。不过他在孙坚身边多年,晓得孙策的武功是孙坚亲手所传,倒也不料外。
孙策手一指。“喏,那边就是蔡洲,我明天会先去蔡洲拜访,趁便借点粮。如果蔡君有空,但愿他能赶回蔡洲,尽地主之谊。”他顿了顿,俄然心中一动,又道:“故太尉张公前次对家父说蔡君另有个姊姊寡居在家,想和我孙家攀亲,我此次来,趁便想谈谈这件事。”
黄忠指指阿谁被孙策摔晕,还没复苏过来的俘虏。“这就是将军徒手活捉的俘虏。存亡关头,以命相搏,杀人不难,难的是还能留下活口。”
黄忠谦善道:“祖司马过奖了,与将军一比,我这武功还差得太远。”
“别急。我有件事要请你帮手。你给我带个口信给刘表,就说我想和他谈谈。现在天下大乱,董卓倒行逆施,他身为宗室,应当报效朝廷,就算不北上勤王,也应当为勤王的人供应粮草。既不勤王,又不供应粮草,他究竟是甚么意义?他这个荆州刺史是朝廷封的,还是董卓封的?我在鱼梁洲庞德公的家里等他。如果他不敢来,我就一一拜访襄阳的名流,问问这是甚么事理。”
孙策很对劲。襄阳战马少,程普、韩当的上风就较着,就算被发明,刘表临时也找不到能和他们对抗的马队。打不过,跑老是跑得掉的吧。
俘虏瞅了孙策一眼,有点像看痴人。孙策表情不好,见状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清脆清脆。俘虏半边脸肿了起来,诚恳了很多。“比来关中大乱,襄阳马价疯涨,一匹马起码值二十万,我们一伙人加起来还不值一匹马钱呢,如何能够给我们配战马。”
“你想活命吗?”
“那是当然!少将军天生就是妙手,我向来没有思疑过这一点。”
孙策定了定神,问俘虏道:“城外有多少人?”
“详细数量不太清楚,本来有五六队,现在应当更加了,百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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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俘虏看了孙策半晌,立即趴在地上。“谢将军不杀之恩。”
即便如此,他也非常幸运。对方如果不是潜伏水里,而是藏在别处,用弓弩偷袭他,就算黄忠技艺好,他明天也能够挂了。
“没想将军有一身如此神妙的武功,忠佩服。”黄忠赞叹不已。孙策刚才信手将敌手摔出十来步远的一招他看得清清楚楚,但他向来没有见过,自问也做不到。
“嫁给刘表?”孙策勃然大怒。“岂有此理,蔡家也算得王谢,如何能一女二嫁?是蔡瑁要向刘表献媚,还是刘表以势压人?他都快五十了吧,还能活几天,把人娶归去守活寡吗?”
俘虏愣了一下。“将军说的……但是即将嫁给刘使君为妾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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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但是非常少,除了朱紫的车驾外,只要校尉以上的将领才有坐骑。别的就是驿马,那是严格节制的,任何人不敢调用。”
把俘虏带回营地,一鞠问,那俘虏就竹筒倒豆子,有甚么说甚么。他们都是襄阳城派出来的标兵。今天下午收到动静,传闻有人上了鱼梁洲,蒯越就派他们来刺探动静。白日时,他们看到孙策只带了一小我在江边走动,便萌发了俘虏孙策的动机,一队五人在傍晚时悄悄潜过了江,没想到孙策身边固然只要一小我,倒是个妙手,一眨眼的工夫,一伍五人四死一俘。
“黄兄好武功,刀刀毙命,一箭穿喉。怪不是我听到声音就赶过来也来不及。”
黄忠就没有战马,他是步行从南阳走来的。
佩服?佩服你妹啊。这么好的箭术,为甚么不早用,偏要比及仇敌杀到我面前你才用?吓死我了。这他么可不是套好的招,乃至不是擂台比武,只分胜负,这是真正的以命相搏,会死人的。这不,一眨眼的工夫,五个仇敌死了四个,还一个存亡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