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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珂低下了头,玩弄着衣带。孙辅嘿嘿笑了两声,又说道:“那有动静了吗?”
蔡珂非常对劲。“这还像个男人汉。快起来吧,我已经叮咛人筹办好了早餐,你洗漱后和他一起用餐。你别忘了,你不但是他的兄长,还是他的副将,参军的时候比他长,要有担负,别被黄汉升抢了功去。”
孙辅连连点头,强忍着腰酸起床,洗漱结束后,蔡珂推着他来到正堂。孙策已经起来了,正在堂前练拳,看到孙辅、蔡珂走出去,他收起拳式,走到孙辅面前,捅了他一拳,挤挤眼睛。
“你如果不信,上角楼去看看就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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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孙辅手里的碗落在结案上,粥泼得到处都是。蔡珂瞪了他一眼,赶紧让人过来清算。孙辅也顾不上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伯符,此话当真?”
“嫂嫂过谦了。你固然是个女子,却不让须眉。不瞒你说,我明天早晨刚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和兄长一样,半天没反应过来。唉,刘表来得很快啊,比我设想的还要快。”
汉人民风开放,蔡家虽说是大户,毕竟不是甚么诗书传家的儒生门庭,再加上战役期间,家里又住着孙策这么一个不讲理的货,也容不得他们说话。当天早晨,孙辅就住进了蔡珂的小院,将生米煮成了熟饭。孙辅不是甚么童男人,蔡珂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新人,没甚么可不美意义的,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正所谓尽力得来的才晓得珍惜,为了这桩婚事,蔡珂支出的心血最多,对孙辅也格外珍惜。不知不觉的她已经忘了,换了两天前,就算孙辅抬着钱上门下聘,她也一定肯看孙辅一眼。
“甚么事啊,这么早。”
孙策扮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嫂嫂,你说蒯越之前不救蔡洲,现在又派海军围了蔡洲,会不会是借刀杀人,针对你蔡家来的?”
“他?必定是起来习武呗。”孙辅坐了起来。“我平时也很刻苦的,不过明天实在太累了,来回驰驱了几十里,实在是起不来。”
孙策晓得他说得有理,但内心还是制止不了有些失落。
孙策摆摆手。“行了,行了,固然我不同意,但事已至此,我还得叫你一声嫂嫂。我说嫂嫂,我这兄长为人浑厚,你可别欺负他。要不然,我还是会翻脸的。”
“早?”蔡珂嗔道:“你去看看你弟弟孙伯符在干甚么。”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蔡珂就推醒了孙辅。孙辅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赖在床上不肯起。
孙策将一碗粥喝完,放下碗,拿过布抹抹嘴,又净了手。“明天夜里,襄阳海军已经包抄了蔡洲。”
这恰是他需求的。要想找到蒯越的马脚,想体例诱他出城决斗,从蔡家这里找机遇最便利。
孙辅愣了一下,揉揉头,有点难堪。“他必定是在担忧战事。我也起来吧,不能被人看轻了。”
孙策哦了一声,如有所思。“这么说,蒯家还真是大权在握啊。”
蔡珂被孙策一句“嫂嫂”叫得红了脸,赶紧承诺,又让人将早餐拿过来。孙策也不客气,请他们一起上堂用餐。孙辅吃了两口,说道:“伯符,传闻你一夜未曾解甲?”
蔡珂咬了咬唇。“我一个妇道人家,看了又能如何?”
“对劲不?”
蔡珂神采和缓了些,想了想,又道:“一定是刘表,或许是蒯越呢。襄阳的兵权把握在他的手中,海军由他的从子蒯祺批示。按光阴算,应当是方才从夏口调过来的。”
周瑜走了,一起走的另有祖茂。祖茂奉孙坚号令,留下了那一百义从,孤身返回大营。孙策本想去送送他,却被周瑜拦住了。祖茂是孙坚的亲信将领,孙策不宜与他太密切。